一到医院,白鸩就朝着姬饶奔过去,他不认路,几乎是拽着秘书赶紧走的。秘书走慢两步还能得到白鸩牌白眼一个。

    到了病房,白鸩一下就丢下了他刚刚紧抓不放的秘书,直直的跑到姬饶的病床前,嗅了嗅姬饶,察觉到他没什么问题后这才松了口气。

    空气里有一股让他不舒服的熟悉味道,白鸩皱了皱鼻子,一抬眼,正正撞上程居深邃的眼睛里。

    程居看着面前一进来就是焦急不已的白鸩,在抬眼看他时,眼睛里短暂的迷茫过后,便是警惕又戒备的看着他,甚至面上还露出一抹厌恶来。

    程居看着门口站着的秘书,温声道,“卫总有事先走了。”

    秘书点点头,“那我也先离开了。”

    门一关,屋内只剩下三个人。

    程居看着白鸩,脸上的笑容终于一点点的淡了下去。

    他眼睛里划过一丝讥讽,“看来你还记得我。”

    白鸩没说话,只死死的盯着程居。

    “想不到这么多年姬饶都没腻了你,难道他就喜欢你这种没脑子的傻瓜?”

    白鸩听得出程居在骂自己,他想冲上去把程居咬死,但是想着平日姬饶的嘱咐,还是忍了下去,“他不是喜欢傻瓜,他是喜欢我,而你……”白鸩冷哼了一声,“几年前就像个讨人厌的苍蝇,几年后依旧是这样。姬饶眼里只看得见我,绝对不会容得下一只苍蝇。”

    程居弯唇笑了一下,只是眼里却并无半分笑意,“你也就只能逞逞嘴上功夫了。”

    说完他转过身,离开了。

    没过半晌,姬饶睫毛颤了颤,慢慢睁开了眼。

    说他是昏过去了不太恰当,不如说他是睡过去了,就是睡得有点死,他恍惚间听到了程居的声音,但是醒来后又忘记了他在说什么。

    白鸩一见姬饶醒了,两个眼眶立马红了。

    姬饶看了眼自己头上的吊瓶,沉沉的叹了口气,“帮我倒杯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