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海把姬饶抱起来,摸着他的脸看着姬饶,“饶哥,饶哥,我给你买甑糕,我马上就去给你买,你看看我,你看看我。”

    姬饶歪着头,没有一点回应。娄海就把姬饶死死抱进怀里,“饶哥啊……”

    他就那么抱着姬饶,从天亮,到天黑。

    火化那天,傅珩来了,红毛来了,六子也来了。

    红毛刚处了个对象,六子下个月就要结婚了。

    娄海把姬饶的骨灰装在袋子里,他跟姬饶计划的路程还没走完,他想带着姬饶继续走。

    他在珠穆朗玛峰洒了姬饶的骨灰,在与神耳语的纳木错洒下了姬饶的骨灰,在塔克拉玛干沙漠腹地洒下了姬饶的骨灰,在天山托木尔冰川下洒下了姬饶的骨灰,在呼伦贝尔大草原洒下了姬饶的骨灰。

    他带姬饶走完了剩下的旅程,他还买了好多的甑糕。

    最后回去的时候,姬饶的骨灰就剩下一点,他把剩下的都装进一个小袋子里,戴在脖子里。

    这次就让他自私一回,让剩下的这些陪着自己。

    他回去继续过着自己的生活,除了每天会对脖子上戴着的东西说话之外,跟原来没什么不同。

    知道司节宇来找他以后,他也很平静的出去了。

    司节宇瘦了一圈,精神也特别差,娄海看见他这副模样,心里突然就释然了。

    他想让司节宇死,但对现在的司节宇来说,死或许是种解脱,只有活着,只有活着才能让他痛苦,让他煎熬。

    “姬饶呢?”司节宇小心翼翼的问,“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问问他好不好,问完我马上就走了不会打扰他,你能不能……能不能告诉我。”

    娄海看着司节宇,突然觉得他很可怜。

    “你找饶哥?”

    司节宇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