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南星如此直接,那中年人神色有些严肃起来。作为长辈,他反而不好说什么,皱眉良久,终归只是一声叹息,退到一边,没有多说。

    两脉之间,终归有了芥蒂,这芥蒂,其实不光是因为明脉承受了王嗔二十年的残酷封锁。更深的原因,还是当年东苍与千夜一战中亦氏内部的矛盾。南下的那位亦氏老祖,属于如今的暗脉,也就是那少年一脉。而留在北疆的那位亦氏老祖,则是亦南星的亲爷爷。谁对谁错,至今没有定论。

    “三尺。”亦南星嘴唇微动,一柄全身冰蓝色的长剑从堂内应声出鞘,冰凉的剑柄落入亦南星手中。

    “请赐教。”亦南星手持长剑,目光如炬。

    亦苦枳凝视着亦南星,将手中巨锤狠狠提起,抛向一边。那巨锤落地处的地面又是四分五裂的光景,甚至似乎有火红的岩浆在锤下那些缝隙中游走。

    亦苦枳赤手空拳:“我压境在窥星境。”

    “没必要与我一样的境界,今天这一战,不

    管怎样,算是一个句号。”

    亦苦枳点点头,周身之间涌起火焰,灵气浓郁护住身体。

    “来吧!”

    亦南星轻轻挥手,院落之中所有悬停的飞剑全部消失不见。下一刻,亦南星身体化作虚影,骤然之间,一柄冰色长剑摇曳着蓝色剑光已经狠狠刺在那火红的护体灵气上。一朵冰花在火焰之中绽放,剑尖处的寒气生生将火光冻成冰块。一声脆响,那长剑破了护体灵气,亦南星持长剑压上。

    “很感激你们二十年的辛苦付出。”亦苦枳眼神冷漠,直接用手将那法器品质的长剑握住,血流如注,亦南星一身气息全部被压制。

    “但是,我爷爷不是罪人,我也不是……”亦苦枳连同眼眸之中都燃烧起火红的光芒,他忽的抬头:

    “我们这一脉,从来不是罪人,也没欠你们的!”亦苦枳那只已经伤及骨头的左手继续发力,以那长剑为媒介,将亦南星往自己身前一拉,右手向着亦南星肩头一拳轰出。

    亦南星身形受到牵引,躲闪不及,那一拳骤然间将他轰飞出去。

    亦苦枳将手中沾满鲜血的长剑扔到一边,逼视着倒飞出去的亦南星。

    “本来这样就算了,”亦南星擦了擦嘴角的鲜血:“但是这二十年就是应该我们受的?合着是我们欠了你们的?族器给你们,我们被当成金蝉脱壳的材料,都是应该的?”

    亦南星发色更浅了一些,身上的寒气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