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就知道欺负你妹妹。”

    司马齐春摸着被砸疼的额角,双眼泪汪汪,看向一边拿着书本盖在头上试图当自己不存在的司马衍华,忍不住开口:“小妹,掩耳盗铃这种蠢事你不会做的吧?”

    司马衍华不知道掩耳盗铃是什么,但她知道蠢事,心虚把书本从脑袋拿下来,她决定先去找父皇认错,路过太子时,她的小手拍拍他的大腿,无奈道:“何必呢?相煎何太急,唉。”这是昨日父皇让她背得其中一篇文章引用的话,眼下很合适。

    她站到父皇跟前,非常有底气道:“父皇,我已经会背了。”

    父皇望着小儿子,又看看身边的奏折,狠下心批了一个“准”字,宣德侯家的长子和他真的不合适,早些拉开距离比较好。

    司马衍华背完书后,洗干净脸就被安置到后面小睡一会儿。

    走之前,她问:“父皇,商袁的舅舅为什么要把他接走?”

    皇帝诧异:“你不难过?”

    “我为什么要难过?”司马衍华思维迟钝,又慢慢问:“商袁舅舅不在京城。”

    皇帝点点头。

    司马衍华觉也不睡了,小碎步来到父皇跟前:“父皇,商袁舅舅能把我也一起接走吗?”

    皇帝低头复杂地望着儿子充满稚气的大眼睛,试图在里面找出一点开玩笑的成分,但失败了,他终究败给了儿子无邪的眼神。

    “他不是你舅舅,死心吧。”皇帝冷冷道。

    司马衍华低头望着脚尖:“父皇,儿觉得吧!咱家是时候和他们家攀上点关系了,不然想离个京都是问题,父皇可以把儿作为突破口,如何?”

    “不如何。”皇帝越发觉得自己刚才那道奏折批对了,望向送来这道奏折的韩俞生露出满意的微笑。

    当初在秋猎上,他相中了商袁的本事,特意召到南书房去读书,虽说人才重要,但他儿子更重要,小小年纪沉迷美色,只能往后掰正一点,眼下昭明公这道折子是上对了,把人调到边疆,眼不见心为净,再说商袁小小年纪拉开一石的弓,也说明这人在武学上的造诣应当不差。

    司马衍华很失落,也不再去里间,转身跑外边去了。

    太子司马齐春走过来问:“父皇为何要批准那道折子?”他其实很忧心昭明公的存在,功绩是实打实的,眼下突然把商袁召到边疆,怕是想把边疆兵权转到外甥商袁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