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简吃晚饭的时候才和季桑说起今日纸张买卖的收益。

    季桑正准备问来着,听他说立即兴致高昂地洗耳恭听起来。

    温简说:“我没有在集市上卖纸,而是将纸张带去了私塾,顺道将之前抄好的竹简交给夫子,夫子见我带着的纸,当下惊奇问我手中拿的是不是纸,我回他是的。他顿时来了兴致,说要瞧瞧。你猜夫子说了什么?”

    季桑听得认真,顺着他问:“说了什么?”

    温简对上季桑的眼睛。

    季桑乌眸清亮无b,像冬日清晨的暖yAn,明明眼神澄澈无b,却莫名让人能想到蛊惑人心这四个字。

    温简呼x1微微发沉,深x1了口气也不卖关子了,继续说道:

    “夫子见多识广,这种纸张只是在达官贵人家里看到过。只不过,我卖的纸张没有那么白皙,纸面没有那么细腻,他当场挥洒毛笔,写了一副字迹,又赞叹了句,不过一点也不妨碍他书写。我本还在想着怎样卖纸,夫子竟是全都买了下来,还说下次若是还有,再同他说。”

    “这纸张和竹简相b,轻便不少。”

    “他甚是喜欢。”

    温简说完,又从身上取出一贯铜钱来,递到季桑面前:“这些是他给的银钱。”凝眉思索了下,又从另一边取下一贯铜钱,递过去,“这些是我抄书所得。”

    季桑对这个朝代的货币流通并不了解,但温李氏已经发出了惊叹声,“这么多?!”

    所以是很多的意思啊。

    当然很多了!

    温正卖了一下午的柴,也不过是五六个铜板,这一贯铜钱那就是相当于一两银钱了,说得直白些,那就差不多是他们一家子好几个月的开销了。

    季桑眼睛湛亮,心里特别高兴,她记得史书有记载,纸张最早是出现在西汉时期,这些纸张相当粗糙,主要原料是麻和丝絮,表面相当不平整,就是用来做卫生纸都搁得PGU疼。而刚刚听温简话里的意思,实则纸张已经存在了。

    不过纸太贵重了,大约是只能达官贵人使用。

    而她这次出的纸,原料十分便宜,最主要投入的便是人力,她完全没料到会出这么好的效果。不过,她得好好想想,怎么更进一步工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