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如火,辣辣地流过咽喉,但甄珠自小饮惯,只觉酣畅淋漓,醉意熏然。

    恰好,楼里的小厮过来传话,说是事情已经安排妥当,那位大人吃醉了酒,饮下了药,这会儿估计在房里难受得紧。

    “大人?”甄珠摇摇晃晃地撑起身子,大着舌头问。

    那小厮见这美貌娘子醉得厉害,半拢的绯sE纱衣下,雪白娇躯若隐若现,小厮低着头不敢看,只连忙称了几个“是”。

    甄珠有些迷糊了,徐陵不是刚被钦点为状元,听说皇帝有意叫他以状元之名入翰林院做七品编修,可旨意不还没下来,徐陵不还没入职吗?

    怎会称大人?

    想到这些个风月地方的下人惯Ai谄媚奉承,甄珠不耐烦地挥挥手,命翠丫扶着她去了准备“办事”的厢房。

    “吱呀”一声推开门,翠丫犹疑地叫道:“娘子,要不要翠丫陪您一起?”

    “你还不放心我?”甄珠大咧咧在翠丫肩膀拍了两下,手上b划了个打拳的动作,笑YY道:“你家娘子我可是有功夫的,就徐陵那文人小身板,我只担心他今晚受不住我。”

    推了推翠丫,她作势进房掩门,口中嘻笑着赶人:“快走快走,gXia0一刻值千金,别耽误娘子我行好事,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翠丫一脸懵sE地楞在门外,在苑中找了个角落兀自坐下了。

    房内灯火昏暗,炉烟袅袅,熏开一室香软甜腻。

    芙蓉纱帐里,隐约见得一人,身形高瘦,窄腰长腿,还穿着一身朱红衣衫,更衬发黑如墨,肤白如玉。

    甄珠m0着下巴,满意点头。

    不愧是长安城的大众情人,隔这么老远都能看得出这是极品。

    甄珠脱下纱衣慢悠悠地走到床边,那人听见声响,扭过头来。

    青年棱角分明的一张脸上,长眉黑眸,挺鼻薄唇,但此时他下颌紧绷,眼神凌厉,透出些凛冽如冰的寒意。

    甄珠打了个寒颤,稳住心神定睛一看,是张陌生又熟悉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