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奴说的,她说她见过好多人,大多都是这两种。”

    傅盛想了想,决定不在这件事上和他争论,“那她还给你说过什么?”

    “说的可多了,她说……”傅云笙显然有些兴奋,而且开篇那表情就是要说好多好多话的样子。

    傅盛赶紧打断,“不用说了,那些大道理,都是骗你这种小孩子的。”

    而且有句话说,理解和接受从来都是两回事,懂道理和讲道理同样是两回事。

    长篇大论,可能很多人都能说,但有时候自己不经意间就在违背自己说过的话。

    所以傅盛觉得,傅云笙也是如此。

    “才不是,阿奴说的很有道理,我每次有问题都会拿去问她,因为她活的最久,什么事都懂。”

    “你每天在家……在时如坊里待着,都有那么多问题吗?”

    “当然,母亲说虽然有传承,但有些东西还是要自己学的,我学到不会的时候就要去问他们。”

    他语气有些低落,“我寿命短暂,不能像他们一样永远都存在,但是,就只是几十年,我也要学,而且都要学会。”

    傅盛并不知道那件事,所以这会儿听到他说这种话,也只是以为他和那些人待的时间久了,被他们的思想影响了。

    他劝解道,“你现在还是个小孩子,不用想太多以后的事。”作为一个没什么童年的人,他并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也和自己一样。

    “这些道理,可以等以后到了学校慢慢的去学,而且到了那个时候,关于道理这些的东西,其实生活里学到的更多,你每天待在家里面,反而学到的很少。”

    “你说的对,母亲告诉我,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可我还是要先学会,才能出去。”

    他知道自己的宿命,知道自己的责任。

    傅盛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说要去学那些东西。

    但他并没有多想,只是觉得等他们说的那些事儿都解开了,他把孩子带回来,非得要换个方式来教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