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草之书跃然纸上。

    顺帝朝务繁忙,对琐事自然不放在心上。

    她回完信,又撕开火漆,拆了第二封。

    “告假?”

    她看了一眼署名。

    姜晏晚。

    信内,寥寥几笔、

    ‘家中有疾,需回国照顾,来不及得皇上批准,待回来再亲自请罪,此去须臾数月,皇上若遇急事,可由司马锐将军代为通传,臣必全力相帮。”

    苏琉玉执笔于手,拧眉沉思。

    这信。

    有两处错漏。

    一则,晏晚兄明明告诉她,家中无人,唯一一位父亲已经故去,在大越无亲,是以才会前来大魏了无牵挂。

    二则,司马锐在大元守国,伐金,征元两战驻守沙场,已一年未回国,晏晚兄如何和他熟络?还让他代为传话?

    她把信拿起来。

    看向司马锐三个字。

    司马锐,是她大魏斥候军主将。

    斥候,担侦查,间谍之职。

    晏晚兄此次回国,非家中有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