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崖儿是真嫌弃她这臭毛病。

    这龙床宽大不假,但就因为太大,直接放飞自我了。

    不打一套拳,不翻个跟头,那就是憋得慌。

    他被折腾了一夜,但还没睡半个时辰,就听到外殿早朝叫起,只能认命的把她拽起来。

    “什么时辰了?”

    “寅时,四刻。”

    什么!

    苏琉玉困意大惊。

    “怎么不早点喊朕,昨日还有折子没批,这会肯定要迟了。”

    她从他身上跨过去,赶紧穿朝服。

    昨日她眼伤康复,沈怀舟就回府置办年礼了。

    她把这事直接给忘了,以为还是他叫早。

    她如今,会把不要紧的推到早上半个时辰来处理,已经养成了习惯。

    现在看起晚了,那是一点困劲都没有。

    云崖儿只能站起身,揉了揉困意的眼,替她把朝服套上。

    腊月寅时的天还未亮。

    外面一片漆黑。

    但天子的作息就是如此,寅时起,子时息,片刻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