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则菱得出一个结论——叶城很记仇。

    被一个昏官草率断案,奈何嘴笨当场不能反击,想击鼓鸣冤翻案申诉时,人家早已鸣金收兵了。

    情绪郁结于心,憋着一口气,她晚上翻来覆去怎么都不顺畅。

    然后一早上顶着个黑眼圈跑来了医院,被通知调去神经外科做志愿服务,说是正常的科室流动。她整个人懵懵地跑到了五楼,找到负责护士,就是眼前的关念夕。

    “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关念夕指着她的熊猫眼。

    “失眠了。”

    关念夕哦了一句,从兜里掏出一副眼镜,架在鼻梁上,头顶的灯光缀在镜片上,清冷的目光细细地打量起徐则菱,手指轻抬,灯光在她指甲盖上泛出了点点光泽。

    关念夕扶了扶眼镜,嘴唇勾起,反手给了她一个大拇指。

    “啊?”徐则菱头脑风暴中。

    “没什么。”关念夕却不说下去了,摘下了眼镜,仔细收好,从桌子拿起一叠文件看,拿笔勾画着什么。

    徐则菱不明所以,却也不是个好奇心重的人,并不追问,想赶紧切入正题,“护士姐姐……”

    不料顿时被打断,语气有些不悦,“别叫我姐,我也没你大多少,都叫老了,叫我夕夕吧。”

    啊哦踩雷了。

    “今年多大了?”

    “二十,”徐则菱补上一句,“过了生日马上就二十一了。”

    “……”

    “哪个大学的?”

    “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