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祁进报复似的咬回去,“姬大人想解了这法术不成?”

    “怕是解不了了。”

    祁进倒吸一口凉气,紧紧抓着姬别情的肩膀不住地喘息,尚未扩张完全姬别情就突然顶进来,又不急切,一点一点将粗大的阴茎塞进他后穴里。姬别情抚上祁进的胸口,低头在凸起处啃咬两下,到祁进推开他的脸才算善罢甘休,抱着他的腿长驱直入。隔着纱帐微弱的一点烛光,足够他看清祁进沉溺在快感里时略显茫然的脸,祁进寡言少语,似乎和谁都保持着距离,唯有这种时候他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

    也只限于不会拒绝姬别情。

    “进哥儿,”姬别情双手撑在祁进身体两侧,俯下身在他脸上和脖颈上落下细密的吻,“抬头看我,进哥儿。”

    却是才一抬头就别姬别情抓了个正着,祁进被勾住舌尖,一阵黏腻而急切的缠绵,祁进下意识地将腿分得更开,正面进入的姿势其实让他很难受,但姬别情喜欢,他总是喜欢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尽管黑暗里什么也看不清楚,这像是姬别情某种执念,从黄泉狱出来以后,他总是要坚持看见他想看见的一切。祁进摸到他肋骨处已经不可能去掉的伤疤,姬别情抖了一下,抽插的动作又快了一些。

    外头冷雨渐渐大了起来,床帐内却是炙热的春色,姬别情抓着祁进的臀肉和大腿逞凶似的操干,祁进被弄得舒服,又因为前头得不到抚慰有些许不满,抬起小腿蹭蹭姬别情的腰,姬别情这才握住他的阴茎予以一点安慰,前后夹击,祁进泄在姬别情手里,后穴里不久也跟着灌进一股微凉的液体。

    祁进过了一会儿才坐起来,见姬别情在屏风后面给他试水温,才要下床,姬别情便匆匆走过来将人横抱起来放到浴桶里。

    “你干什么,”祁进觉得好笑,“又不是不会走路了。”

    “我要走三天呢,三天,”姬别情一边给他清理一边伏在他肩头抱怨,“就当我给这三天留点念想。”

    “我也想陪你去,”祁进揉揉他的头发,姬别情的头发其实很硬,像他对外人的脾气一样,“可我明日就要回华山,比你走得还要久。”

    每隔几个月祁进总要在华山住上十几天,姬别情不怎么喜欢华山,在祁进的小院里,他二人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比愉快的事要多,于睿又和祁进走得近,而于睿素来不待见他的。他帮祁进擦着头发,想起那一日于睿给他看的棋局。

    “我有时候想,如果你从来都不曾被送到华山就好了。”

    祁进靠在姬别情怀里,有一点困倦,听姬别情说话也模模糊糊的。姬别情把他抱回床上时他才琢磨过来姬别情在说什么,容太后下葬前,她身边那位嬷嬷倒是也说过同样的话。

    “如果我从来不曾被送到华山,”祁进声音懒懒的,“你见到我可没这么容易。”

    “至少你会过得好一些。”

    “我现在也过得很好。”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