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尧一脚踹在表哥的膝盖上“咔嚓”声响,表哥惨叫一声,身体扭作一团,瞬时昏死过去。旷野里只回荡着丁香萍的惨吼声......

    “啊!”程果惊吓的捂起嘴巴。“那个男的姓什么?叫什么?”程果忙问林兴平道。

    林兴平摇了摇头:“谁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

    程果想起爸爸的瘸腿心道:“没错,就是他。”

    “他姓程,叫浩轩,程浩轩他是我们爸。”程果坚定的看着林兴平道。

    “没人在乎。”林兴平不置可否,笑吟吟的看着程果。而他面上那闪过的那一丝疑惑,证明了他是口不应心。

    “ok,您继续,二哥。”程果看着林兴平脱口而出。

    “二哥?”林兴平微侧着脑袋看着程果。

    程果微微耸了下肩,不置可否。

    林兴平微笑道:“二哥......,对,没错,是该这么叫,二哥,呵呵......。”

    林兴平拎起水壶续水,茶叶被沸水掀腾在杯中打着涡旋,热气蒸腾顺着杯袅袅而起。

    火盆中,青烟顺着盆边飘起,遇风而散。那股股飘散的青烟昭示着火盆预热依旧。

    丁香萍被悬吊在房梁上一动不动,默流着泪伴着微弱的喘息。两行泪线早已被风吹干,隐隐的显现着两道白痕。

    正堂侧火盆旁,端坐着一个裹着棉袄,盘头扎髻丝绸额带的裹脚老太太,那双裹脚犹如顽童的手掌般大小,沿着火盆侧边蜷放着。不停的咂着嘴,唇边堆累皱纹,明显没有几颗完牙,斜楞着昏花的老眼看着被吊的丁香萍,手中的拐杖不停的捣着地面,那“咚...咚”的撞击地面声掩盖了她嘟囔的声音。这老太太是族里为数不多的大龄长者。老社会走过来的人,当年也是带着丫鬟嫁到林家的,风风雨雨熬了近百岁。走到各家各户。不管你乐不乐意,喜不喜欢你还都得贡着,敬着。今天是听着风,闻着信儿,自觉得是林家得女性长者应是颤巍巍的抹道过来要为林尧坐镇。

    院子外,三两成群围拢着些好热闹的妇女嘀嘀咕咕比划着。林尧在门外跟两个劳力说话:“栓哥,你俩别耽误,现在就去丁屯。把来龙去脉一字不差的说给我老丈人,也不用添油加醋。让他无论如何过来一趟,看他怎么说。不然我这日子没法往下过。怎么过?”

    叫栓子的劳力道:“行,我说单丁,咱先把人放下来,你说万一你岳丈来了,看着自己闺女遭这罪。结了仇,你个日子也没法过啊。”

    “不得,就这么着,哥,这事儿你别管,你只管帮我把她们家人不管是谁给请过来一位就算帮了兄弟了。”

    “那行吧,我们现在就去。”栓子说罢跨上自行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