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冷吗?”缇缇道。

    裴温好摇头:“我怕它不zj保暖了,拖出来暖一暖。”

    缇缇被裴温好毫无逻辑且毫无生活常识的一句话噎住了。

    “你快收拾,收拾完了去睡,别打扰我。”

    深觉自己碍事的缇缇连忙加快了清扫速度,风卷残云收拾好屋子,一步三回头离去,每一回头都饱含着“夫人留我守夜吧”的殷殷期盼。

    可惜裴温好是个瞎子。

    裹着貂皮大氅的裴温好倒下就睡,额角挺疼的,太阳穴还一鼓一鼓的,让她在满头疼中跳着疼了好久。

    “又睡不着了……”裴温好以为又要硬挺着熬过一夜,直到不速之客到来。

    她动了动腿,看似换了个让自己更舒服的躺姿,实则是对不zj速之客的戒备让她下意识想跳起来。

    但实在虚弱,跳起来的动作便简化成动了动腿。

    瞅着漫无边际黑暗,裴温好打算等来人开口。

    可来人好像并没有开口的兴趣,裴温好眼珠转了几圈,放弃般一闭眼,打zj算引颈就戮时,来人终于发声问道:“你的眼睛怎么了?”

    呦,老zj熟人。

    裴温好当即就不zj想装死了,从体内流散到四肢百骸的力气神奇般流了回来,她行动如常地坐起身,打zj开枕头下方的暗格,摸了一会儿,掏出一把刀。

    “给你,”裴温好随手一抛,没听见刀落地的声音,想必那人接住了,“我们两清!”

    镰刀眼神复杂看了手中的刀半晌,硬邦邦道:“谢了。”

    裴温好大气地一挥手,笑道:“不zj用。”

    “你的眼,”镰刀又问了一遍,“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