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边的路灯亮了又灭,太阳月亮升了又落,时间一直都在流逝,从未停止。

    高二高三付苼和任青松都是在满堆的习题中度过的,等到他们真正做完所有试卷时,他们期待的高考,也如约而至。

    付苼和任青松不在一个考点,两人从知道这个消息后,脸上的笑都浅淡了几分,九中考试一向是按照年级排名来排的顺序,两人总是霸占第一第二的宝座,考试也时常在一个考场,即使偶尔几次不在,但他们总在一个考点,像这次这样分开的,还真没遇见过。

    两人分开考试,意味着任家台和金兰也要分开陪考,这次任家台和金兰没再起争执,任家台自觉地选择了任青松,金兰则是美滋滋地挽住付苼的手,一副得胜之后的骄傲与炫耀。

    “加油,”任青松牵着付苼的手,在她掌心落下一吻,“看看这次我们谁会赢。”

    他还记着他们之间的约定,谁考得差就得答应对方的一个要求,高中考试数以百计,他们总是轮流登顶,要求积累了百多个,但没有一个人主动提起过要求实现。

    “赢了又没什么其他的,要求我已经有那么多了,我才不要呢,”付苼小脸通红,尴尬地看了看身后的任家台和金兰,佯怒瞪他:“爸爸妈妈都在这儿呢,你稳重一点。”

    任青松丝毫没有收敛,反而还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他们又不是没看见过,已经习惯了。”

    “这次的考试我们多加一个奖励吧,”任青松提议道,单就他脸上挂着的意味不明的坏笑,付苼就能猜个七七八八,肯定没什么好奖励。

    她迟迟未问,任青松只好直接揭开那层面纱,一本正经地说:“如果要是你考得好的话,你就做我的任太太,如果要是我考得好的话,我就做你的任先生。”

    ???

    “这有什么区别吗?”付苼气极反笑,没好气地问他。

    他们在一起三年多,她亲眼见证了任青松是如何将高冷淡漠人设在她面前坍塌得渣都不剩,前一两年还好,任青松还乐得于做一个温柔体贴和煦的对象,可是就他十八岁生日付苼送了那个手画的结婚证之后,他在付苼面前就变得没脸没皮了起来。

    刚开始只是简单的开玩笑,后来就变得愈发不可收拾,现在在她面前一点都没有之前的影子,已经慢慢往漂亮小孩的方向发展了。

    一想到漂亮小孩,付苼就越觉得任青松和符文澍相像,他们虽都是同一个灵魂,但是以前遇到的同一个灵魂的也不是没有,怎么单就他们相似得这么厉害?

    她旁敲侧击地问过任青松,发现他也没有做什么能回忆起其他的世界的梦,手腕上她也注意过,那枚圆形的印记没有出现。

    任青松无辜地摇摇头,“没有区别啊。”

    付苼还想同他争论些什么,离他们不远的任家台和金兰已经朝他们喊道快别腻歪了,等会去考点的时间都不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