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跑得快一溜烟出了门槛,守门的汉子以为前面的二人是她恩客,说几句话也无妨。

    冯露用最真诚的声音道:“高深流水觅知音,与君相逢如同伯牙子期相聚。”

    她用琵琶弹出《高山流水》,然后随乐声说:“愿做公子仆从侍婢,只求闲暇时弹曲说乐。”

    洪七嘴巴微张,他说笑黄药师,但没想过红拂夜奔,乐伎相随的事的出现在身边。何况……

    他瞅瞅旁边的黄药师,戴着这么丑得面具,都还有女子自荐为奴。

    年轻人难免攀比,洪七酸了。

    后面的鸨母听得发笑:“阿露你这孩子,真是爱乱说话。”

    后面跟着的大汉将冯露制住,琵琶落入鸨母手中,她看着这乐器,心里鄙夷。学了几天诗书,还跟着学了做派。

    人心凉薄,尤为是男子。这些小姑娘入世未深

    求生的大门已经朝冯露开启,她怎么可能让它在自己面前关闭。

    她迸发出强烈的求生欲望,拼命挣扎,大声呼叫:“莲生于污泥之池,却香远益清。婢子始终遵从初心,若是不能愿自戕洗清白。”

    瞅着后面呼啦啦围过来看的人,鸨母头大,学了几天诗书是不是都不好管了。她抬手要给冯露一巴掌。

    一颗石子打在鸨母手腕,十分酸软,再无气力。她神色开始凝重,开夜场当然要黑白都混才能站住脚跟,如今看来是招惹了武林人士。

    接着洪七几掌拍过来,几个大汉觉得胸腹背肩疼痛,浑身如同散架。

    冯露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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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新获得自由,她平复呼吸,小碎步踏到黄药师身边。

    洪七见她眼睛亮亮如同天上的繁星,黑夜清透,他不禁挠挠头:“姑娘看上我黄老弟什么了,一首曲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