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蹲下跟小猫诉苦:“你妈妈总勾/引我,还不让碰,碰了就生气。”文野哼笑一声:“不光是碰啊,稍微靠近点儿都不让,是不是特别过分。”

    那边抽油烟机轰隆轰隆,程岁安完全听不到他的声音。

    文野的手指摸着小猫的小脸蛋儿,越说越觉得委屈:“你说爸爸是不是有点太怂了,你妈本来就是我的人啊!怎么现在连话都不敢跟人说一句,跟你个猫嘟嘟囔囔半天干嘛?说出去他们都能笑掉大牙!跟有病似的!”

    文野抱怨了一会儿,初雪这时看了他一眼,一双猫眼犀利明亮。

    那眼神仿佛是在说,那你倒是去啊,跟一只猫厉害个什么劲儿。

    文野登时又怂了,“去个屁,老子要有那胆儿,早把你妈绑了回去了。”文野又哼了一声,眼睛里流露出一点向往:“操/她个两三天,十几二十天的,让她下不来床,都没劲儿骂我才好呢。”

    初雪不想理他了,被他摸得有点困,发出咕噜噜咕噜噜的声响。

    “哎?你是个公的还是母的啊?”文野突然想起这档子事,把猫里里外外看了一圈:“你别趁我不在,占我媳妇儿便宜昂!我告诉你,我不敢跟她说话,我可敢跟你厉害!”文野手指指着猫鼻子:“你要是个公的可得离我媳妇儿远点儿!不然老子一脚就能踢死你!踢得你魂飞魄散,九命呜呼!听没听到!”

    角瓜鸡蛋炒好了,程岁安一回头。

    文野指着猫的手过电似的收回来,几乎一瞬间换上笑脸,手抚着初雪的头,一副“母慈子孝”的美好光景:“啊,真乖啊,我儿……不对,我闺女,真可爱。”

    程岁安扫了眼初雪,看都没看某人,

    重新回头去做菜。

    文野心里有点吃味儿,合着他堂堂文二少爷,混得还不如一只猫?

    ——还真就不如。

    但凡跟她沾点亲带点故的,他都得罪不起。

    客厅那边玩得火热,整个房间都充斥着方知夏的笑声,想必她赢了不少,也不知玩儿什么那么开心,笑得简直快要背过气去。

    程岁安手脚麻利,没一会儿,两道菜已经出锅了。

    文野怔怔的看着程岁安一会儿洗菜一会儿洗锅,厨房的热水宝不大好用,一会儿是凉水一会儿是热水,她的手指都有点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