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干涩的双眼,窗边倒映着满脸倦容的她。

    果然,情趣是年轻人才能折腾得动的,她老了,机体功能正在逐渐走下坡路。

    相较之下,她的老同学敖天玲似乎总在逆生长,一天比一天更活力四射,这不她的热情邀约又来了——

    “嘿!姐儿们~在做啥呀?”和沙九言本人一样“老迈”的旧手机里传出的声音有些炸裂。

    由于在室内,她把音量调小了才回答:“躺被窝了,你大晚上要疯什么都别拉上我。就这样,我先睡了,晚安。”

    “晚安个什么劲呀?瞧你瞧你~警惕心还挺强。”敖天玲那里几乎没有背景声,应当也在家里安分呆着,“我是说明天啦,明天一起去市郊钓鱼吧?”

    沙九言坐到梳妆台前,手指不自觉地摸上了“小工匠”路鹿折的粉色小马桶。她很爱把玩这样的小物件,以至于刚没几天已经搓出了毛边,绽开里头白花花的纸胚。

    可怜的小马桶为自己即将被新主人挠秃了的命运呜呼哀哉。

    “你怎么说呀?有空吗?”电话那头的敖天玲等不及地催促着。

    “有空是有空。不过你什么德性我还能不知道?爱找刺激的大玩咖怎么忽然对钓鱼感兴趣了?”以前但凡听到她周末钓鱼的计划,敖天玲一整个嫌弃得不行,遑论主动邀约。

    “可别这样说呀,明天的钓鱼一定会很刺激的~”

    “钓鱼也能刺激?总不见得你是带我钓鲨鱼去吧……”

    敖天玲捂住听筒大笑不止,鲨鱼咱没有,美人鱼倒是有一条,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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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你敢不敢拉钩收线了!

    笑完一程,敖天玲清了清嗓子道:“反正我已经听出来你的意思了,你答应了是不是?”

    “钓鱼,我没有理由拒绝。”纵使是和敖天玲这样闹腾的伙伴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