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七天考完了三场,贡院紧闭的大门终于敞开了。

    京里头一片热闹。

    虞善言这些不够资格入试的,都跑到贡院门口,提前感受贡院气氛,虞幼窈也想去,但祖母没让她出门。

    在贡院里呆了七日的生员们陆陆续续出来,大多人都是一脚深一脚浅,满脸恍惚,显然是没少遭罪。

    待第二日,虞氏族里参加会试的子弟们整装齐来,给虞老夫人请安,谢老夫人这些日子的照拂。

    虞老夫人见他们精神头不错,就问:“今年的试题难不难?你们都做完了吗?”没问考得好不好。

    底下十几个子弟均是一默,后头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想要上前说些什么,却教身边的人拉扯了一把,冲他摇了摇头。

    这一幕,自然瞒不过虞老夫人的眼睛,捻着佛珠的手也顿了顿。

    拉人的这个后生,是虞氏族嫡支大长房一脉的三少爷虞善德,也是今次最出色的后生,虞府对他寄予厚望,若能中榜,将来虞氏族里少不得又要出一个能臣。

    便在这时,虞善德恭敬上前:“今次的考题与往常一般,晚生们不才,勉强做得。”

    这是谦虚的话,能做完已经是十分了不得了,虞老夫人笑道:“那就好,接下来几日,你们就好好休息,安心等着放榜就是,”说到这里,她顿了顿话儿,又道:“你们还年轻,大多都是第一次参加会试,不要想那么多。”

    得了虞老夫人的话儿,大家面上轻松了许多。

    虞老夫人留了他们午膳,府里头难得筹宴,柳嬷嬷便让虞幼窈去大厨房瞧一瞧,回北院路过莲池时,听到假山那旁有人说话。

    赫然是虞善德与另一个叫好像是叫,虞善仁的少年。

    “你刚才为什么拦着不让我说?”

    “不过偶然在金玉楼听到别人提了一嘴,是真是假都不清楚,就敢往外头说,不要命了?”

    “可这事儿既然教旁人提了,必然不是空穴来风。”

    “没有证据,就不该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