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雏先生,我此次前来,正是意欲投奔玄德公,烦劳通禀。”法正也是识时务的人,立刻转变了口风。

    “好!你我共同辅佐主公,何愁不得天下!”庞统乐得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细缝,他本人并不看好张松,认为张松这幅样子,鬼见了都害怕,怎么可能起到大作用?而法正则不同,刘璋既然派他前来,那就是说明非常信任此人。

    二人一同来到刘备的大帐,法正纳头便拜,说道:“马遇伯乐而嘶,人逢知己而死,法正愿投明主,共图大事!”

    刘备等的就是这句话,立刻跑过来搀扶起法正,泪眼汪汪的拍着他的手背说道:“备本为飘零之人,常伤感叹息,今得孝直相助,方觉心安也!”

    “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劳,万死不辞!”法正也感动的落泪,拉着刘备的手就是不放开。

    刘备拉着法正到上面坐下,双眼垂泪,叹息着说道:“孝直,非我不想取益州,一则与季玉同宗,不忍相欺;二则,行不义之师,只恐难平悠悠众口。”

    “明主仁义,益州天府之国,沃野千里,非治乱之贤主,不可居也。今刘璋不能用贤,刚愎自用,公若不取,定当属于他人。”法正道。

    “孤只怕失义于天下。”刘备道。

    刘备之所以一再这么强调,是想证明自己是个好人,让法正放心。庞统却急了,口不择言的说道:“事当决而不决,愚人也!主公再若迟疑,益州必将拱手让与他人!”

    刘备一听庞统称呼自己愚人,心中十分不高兴,但脸上还是带着微笑,说道:“非我犹豫不决,大军出征,不该师出无名。”

    “兼并弱者,逆夺顺守,汤武之道也!事定之后,对刘璋报之以义,封为列侯,何负于信?”庞统直言道。

    刘备一时无语,法正思量了一下,说道:“主公所言不无道理,容法正思一良策,令师出有名。”

    “有何可思?既然要索益州,非议诽谤,在所难免!好比山野之间,素有劫匪劫富济贫,但世间法制却不会因此而推崇。所以,打则打之,无需在乎许多。”庞统不以为然。

    刘备脸色有些不好看,法正见状呵呵笑道:“先生所言极是,然主公根基不如曹操孙权二人稳固,若思虑不周,授人话柄,便与人可趁之机。况且主公素以仁义示天下,更当谨之慎之。”

    庞统还想再嘟囔两句,但刘备抢先笑眯眯的说了一句,“孝直深知我心!”

    事情算是拍板了,以庞统的军事才能不在诸葛亮之下,但在性格上却不如诸葛亮,他太过直爽,又不喜看人眼色,容易招来麻烦。

    刘备没有庞统,还有诸葛亮等着替自己效忠,何况现在又多了个法正?二人离开后,刘备对庞统很是不满,独自生了半天的闷气,说老子是愚人,还拿着山野劫匪作比方,老子可一直都被外界叫做英雄。

    再说刘备和曹操的区别,刘备惯于用感情来收买人心,动不动就把投靠者奉若上宾,当然,这是因为他出身贫穷,是没落的贵族。曹操不同,自小锦衣玉食,虽然也礼贤下士,但那份威严却不容侵犯,他最讨厌有人用所谓的忠心,强迫他做出不想做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