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云烬就弯身将她抱了起来,而后又落回了地面。

    忽而的悬空感,让云棠不适的皱了皱眉头。

    云烬以为她要醒,就小心将她放了下来,让她靠着树身坐在草地上。

    云棠原本在树上就睡了有一会儿了,这会儿酒意退去了几分。

    她皱了皱眉头,睁开眼睛时,看见面前站着的云烬,然后又一脸茫然的看了眼周围的情况,有些纳闷自己怎么从树上下来了。

    云烬也假装无事发生,然后表现出一副略有些诧异的样子,问:“师尊,你怎么躺在这儿了?”

    云棠这会儿就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似的,抬手捏了捏眉心。

    但又想着徒弟在这儿多少得挽回一点形象,她便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想从地上起来。

    云烬便适时的想伸手过来扶她,结果云棠因为酒还没有醒清楚,在起来的时候不小心踉跄了一下,因为不想摔倒就下意识的抓住了旁边可以用来支撑的东西……

    结果伸手就抓住了云烬的衣襟,一不小心还将他的衣襟给扯开了……

    “……”

    “……”

    云棠怔愣了一下,又后知后觉地想起了什么事情似的,又“不小心”踉跄了一步,将他的衣襟扯得更开了。

    在看见了他心口上的那块圆形疤痕后,云棠马上就松开了手,然后装作啥也发生似的,自顾的扶好了手边的树,一副淡定十足的模样,仿佛刚刚扯开他衣服的人不是她似的。

    只要她表现得不尴尬,那么尴尬的就是别人。

    显然,云烬也没有预料到这个突发意外的发生,不由有些错愕,白玉似的耳尖,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一小片。

    但见肇事者这会儿却是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俨然一副酒还没醒的模样,他也只能无奈的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

    将松开的衣襟重新整理好后,云烬看着此刻正倚着树捏着眉心、一副很是难受的云棠,又看了一眼她脚边掉着的酒坛子,不由摇了摇头:“师尊,你怎么又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