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灵鹿一回生二回熟,听说有人载他回城,倒是很自然,美滋滋的将小竹篓抱在怀里,等着魏镜澄托他上马,他连上马的姿势都摆好了。

    扭捏的反而是魏大人,他绕到徐灵鹿身后,稍稍做了一下心理建设,才将手虚虚的搭在了小天师腰侧。

    大概是他的动作太轻,徐灵鹿腰侧又有些痒痒肉,这么一搭,小天师敏…感的抖动了一下,柔软纤细的腰肢就直直的撞进了魏大人的手心里。

    魏镜澄只觉得手心一酥,也不敢多想,趁着这一下,把劲用实在了,双手握住那细软的腰,将徐灵鹿托到了马上。

    然后自己翻身上马跟前面的小天师保持了一个礼貌的距离,催动马匹一行人出发返京。

    回城的路上难免会有些颠簸,徐灵鹿稍微向后仰一点,魏大人就要向后多仰一点,始终保持着一个近乎成年人两拳宽的距离。

    魏镜澄始终记得今早在看见晨曦中的小天师时,自己心中那个难以压制的念头,生怕要是两人靠的太近了,他就会忍不住将人彻底圈在怀里。

    但世事总是多变又难料的,就在魏镜澄为了让自己忽略前面的人过于明显的体温和偶尔碰触到的柔软触感,而拼命在心中复盘各种卷宗的时候,一天一夜没合眼的小天师,因为实在困顿加上魏大人骑术太好,马匹晃悠的太舒服,终于支撑不住眼皮睡了过去,后脑勺就自然的枕在了魏大人心口上。

    脑子中全是杂七杂八念头的魏镜澄被这突然的靠近吓了一跳,身体本能的想向后闪躲,可闪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已经挪到了马鞍的最边上,避无可避了。

    低头看了一眼枕在自己心口那张恬静的睡颜,魏镜澄小声的嘀咕了一句,“离这么远万一摔下去了可怎么办?”

    声音低入蚊呐也不知是说给谁听。

    嘀咕完这一句,魏大人心一横,向前挪了一截,那个纤细的后背就密实的贴在了他的胸膛上,在小院中那个隐秘的肖想,被肖想的对象主动实现了。

    魏镜澄忍不住就把速度放慢了些,想让怀里的人睡得再安稳一点,也想让回去的路程再长一点。

    旁边以镜一为首的几个属下,一时间没刹住,踢踢踏踏的纷纷从魏镜澄身边超了过去,惊讶的回头看着自家魏大人,这么着急回城,这怎么还减速了呢?

    再仔细一看,靠在魏镜澄怀里睡得很舒适的徐天师,镜一吓得差点从马上掉下来了,他家主子虽然没什么不能被人近身的癖好,但自幼都是高位,确实很少有人能靠近他,即便有身体接触,也是拍拍肩膀,或者练武的过程中一触即离,就连侍候的婢女他都从来不让别人近身,现在居然能容忍有人靠在他怀中熟睡。

    “大人,不然将徐天师放在我的马上吧。”镜一慢下速度向魏镜澄的马匹靠过去,默默提议,很怕他家大人一生气把徐天师从马上扔下来。

    “不必。”魏镜澄的手臂又收紧了一些,本能的对这个提议有点抗拒。

    他凉凉的瞟了镜一一眼,看的镜一头皮都有点发麻,不自觉的就又慢了一点,这样就只能看见魏大人的背影,而看不见他怀里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