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平常,兴登堡对英舰大概会满脸不屑。失败了好多天,吃尽了苦头,心情跌到谷底,没有兴趣嘲讽了。

    密苏里也回忆起以前的同伴罗德尼,呆萌、清纯、大破后会变得很娇羞,喜欢穿白色的连袜靴。明明很可爱的姑娘,战斗很疯狂。她道:“我听企业说罗德尼离开战斗组,后来加入镇守府了,前些年就结婚了。婚礼企业还去过了,说是那个提督很帅,帅得掉渣的,帅得合不拢腿。”

    “密苏里,你变得好粗俗来了。”

    密苏里有些苦恼,平时受到某人的影响太重了。

    兴登堡看了密苏里一眼,呵呵笑起来:“你和那个什么苏顾啊,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密苏里正吃着水果,将荔枝核吐进海中,她一脸无所谓的表情,道:“我们结婚的话,我钦定你就是陪嫁丫鬟了。我们睡里屋,你就睡外屋。我们睡觉前,你就负责暖床。我有事不在,你就负责侍寝。干得好了,哪天把你提拔成小妾也说不定,我蛮大度的。”

    换做往常已经吵起来了,兴登堡今天格外真没有心情,盯着海水起起伏伏。

    “我们都走了,我们教官好像还在当教官。”

    “她们是这个世界最初那一批苏醒舰娘,从深海舰娘出现,到后来黑暗年代,再到舰娘总部成立,她们一路风风雨雨走过来。反正爱岗敬业一辈子,我是做不到。”想到了什么,密苏里突然失笑了起来,“我记得你刚刚加入战斗组,不知天高地厚,还向教官挑战,让教官直接给按在水面上了。她们从最开始走过来,根本不知道手下留情。”

    兴登堡反驳:“你还不是一样被教训了,然后板着一张脸在笑,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心中很不爽吧。上课不专心,撩头发摸眉毛卖骚,给教官骂,密苏里,你加入战斗组做什么,还是躺到男人床上去吧。每次想到你那副臭屁的模样,我就想要发笑。”

    大家从世界各地过去,都是主力舰,事实上一个个桀骜不驯。刚刚进入战斗组,尽管没有像是兴登堡一样挑衅教官,但是杀威棒谁都没有少。

    提起过去的糗事,密苏里表面没有生气,她道:“教官。以前感觉她们很强,无论怎么训练都比不了。到后面每天辛苦学习、训练、演习、出击,练度渐渐上来了,感觉她们也不是很厉害。论舰装参数的话,她们很多人根本不如我们,像是伊丽莎白女王号教官,老实说舰装真的很弱。”

    对教官还是很尊重,不过嘴上放肆,兴登堡道:“伊丽莎白女王号教官,呵,她的裙子像是鸡屁股。”

    密苏里轻蔑一笑,那种裙子她穿过,不如说世界上各种服饰她都穿过,道:“没文化,你懂什么,那种叫做撑裙。”

    “妨碍战斗。”兴登堡对任何裙子都没有好感,当然了,胸前的赘肉还是挺在乎。

    搪瓷碗里面的水果已经全部吃完了,密苏里把碗放在集装箱上面,双手按住茶色长发,笑了一下:“来了镇守府,你说像不像当初我们刚刚加入战斗组。嗯,比起当初好些,当时感觉真的好难。俾斯麦也好,威尔士亲王也好,如今看得到她们的背影。运气好了,一样可以击败她们。我加入镇守府已经半年了,如今赢过威尔士亲王,赢过华盛顿。只有北宅,我每次看到她就泄气,真的打不过。”

    想起某个粉色中长发的家伙,每天不出门,每天给俾斯麦教训。看起来很没有用处,然而实力非凡。兴登堡感到无力,这样的人居然是德舰,这样的人居然被人叫做北方的孤独女王。

    顿了顿,她倒是反应过来,斜着眼睛看向密苏里,问:“你这是在安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