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华年翘着腿在一旁笑道,“魏贤郎那景况,哪教一个惨字了得。”

    魏淮身心从未如此舒畅,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水,感‌叹地闭了闭眼,“这茶真是香醇。哎,我现在就是喝白水都觉得甘甜无比。”

    秦书失笑地望着他,“看来小侯爷和贤郎君还真是很不对付。”

    “嗐,顶多也就不共戴天吧。”魏淮展开手‌上纯白无缀画的折扇摇了摇。

    “此事是你我两全利益,小侯爷不必言谢。”

    “道谢是其次,主要是我就喜欢和殿下还有上卿大人这样聪明的人交朋友。”

    魏淮坐到椅子上,有些神秘地压低声音,“有件事情,我想让二位替我琢磨琢磨。”

    裴郁卿颇有兴趣,“小侯爷但说无妨。”

    “什么事‌儿?魏其,我也要听。”

    叶华年凑过来,魏淮转身就皱眉拿折扇给了他一下,“叶华年我警告你,你再不喊对我的名字,我跟你这么多年的交情便就此了断。”

    叶华年也不耐烦地瞅了他一眼,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在纠结这个问题。

    “不是,怎么了,大家不都叫你魏其小侯爷吗?”

    魏淮气的站起身来回踱步,恨铁不成钢,“你到底要我给你解释几次!魏其不是名字,那是陛下封的侯爵,魏其候是我爹!你要叫魏其的话‌我爹可以叫魏其我那死哥哥也可以叫魏其,你明白了吗?”

    叶华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喔,那......为什么大家叫你魏其小侯爷,管你那死哥哥叫魏贤郎?人家为什么不管他叫魏其小侯爷?”

    “我说你脖子顶着个大脑袋干什么使的!”

    秦书和裴郁卿相望了一眼,解释道,“叶华年,贤郎君和魏其候一样,那是陛下册封,不是名字。因为他是长子,所以才有这个封号,这样也好将侯爷两个儿子区分一下。”

    魏淮感动地看向‌秦书,不愧是皇室子女,像殿下这样的明白人可真是不多见。

    便是那些世族权贵子弟,十个里面也有八个都以为他的名字就叫魏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