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就这样吃下去吗?”

    与雾织已经换好了自己的衣服,夏油杰的衣服遗失在山上只能继续穿着睡袍,披头散发的模样慵懒至极。

    “嗯。”夏油杰浅浅地应了一声,抬手将咒灵举高,从不爱喜形于色的表情中她看见了一丝不可抑制的厌恶。

    “话说……”

    与雾织歪着脑袋想了想,咒灵操术在平安时期更加是稀有术式,比起式神这类术式更恐怖强力,无限制的吸收吞噬咒灵驭使相比代价也是极高的吧。

    “很难吃吗?”

    她光是闻到味道就有些受不了,吃下去的话,应该更不好受。

    “……啊。”夏油杰听到与雾织的问题时顿了下,仿佛回答过无数次一样,语气格外平静:“还好。”

    也就还好。

    这两个字早已经过载了许多苦楚,没必要再四处散发出去。

    如果这样做能够让大家分摊这份痛苦,那么就更加无法言说了。

    他微微张嘴,伸出丁点舌尖。

    与雾织见他这幅样子也闭了嘴,坐在矮桌前撑着下颚看他,清隽的侧脸看似单薄温柔又如冰锥锋锐无比。

    好像雨后弥漫山涧的雾气,还是把视线模糊了。

    与雾织蓦然开口:“如果很难吃的话,可以许个愿吧。”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出声,也许是雾气太浓,她想要驱散一些。

    “嗯?”

    夏油杰逆着光微微回头,被遮住的阴影勾勒出笔锋一样的五官,他唇角弯了弯,被与雾织略带幼稚的话语惹笑了:“许愿?你要给我糖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