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头脑被风暴袭卷了一会儿,勉强扯回思绪,干涩地开口“父、父亲?在哪里?”

    他不是死了吗?

    青稚的声音带着些许微颤,尚未发育完全的嗓音很清澈,这才是小孩子应该有的表现。

    与雾织愈发觉得五条悟那种绝对纯属意外。

    她又把充满酒味的镰刀朝他递了递,“就在这里。”

    伏黑惠“……”

    果然是喝醉了吧,不,看这表情似乎又很严肃,于是黑发小男孩沉默了一秒,试探性地问“这是他的遗物?”

    与雾织有些疑惑“……啊?”

    伏黑甚尔立即怒喊“臭小子你爹我还没死啊!”

    “闭嘴,你这样会把小孩子吓到。”与雾织皱眉,收回镰刀提着它晃了晃,在月色下划出几道残影。

    毛骨悚然的画面,伏黑惠冷汗又冒了出来。

    她……

    在对着镰刀说话?

    刚刚还叫着要变成人出来的伏黑甚尔现在倒是不喊了,与雾织极轻地叹了口气,目光投向黑发小男孩“你有什么想对他说的吗?”

    他好像听说过不能惹怒喝醉酒的人不然后果会很严重,小小年纪的伏黑惠沉思了许久,摇摇头“没有。”

    老实说,他对于这个抛弃她们的父亲没有任何记忆。

    父亲这个词,在他心里并没有什么波澜。

    某方面来说,这也所是伏黑甚尔期待的效果,只要不姓禅院怎么都好,如果不是与雾织,伏黑甚尔甚至不会来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