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如其人,声如其性,很简单的分辨之法。”谢欢道。

    陶炳新话里话外的意思,皆是一副眼高于顶,哪怕他自己没有察觉,他就自带这种蔑视旁人的语气,这种人的性格,就跟他的语气一样,一贯自认为天下无敌最厉害,绝不肯轻易的认错,但也极容易打垮。

    因为他不认为自己会垮,一旦垮了,他的支柱就没了,让他无法面对自己犯下的错误,失去东山再起的信心,那时候死似乎就成了唯一的解脱。

    汪湉回想了一下陶炳新说话的语气,大约有些了解谢欢这话的意思了,没想到这玄门里,还有那么多门道,真是有意思。

    要不是她玩塔罗牌的,她都想去学一学这个了,挺有趣的。

    汪湉琢磨着这事,没再说话,而谢欢也没再开口,两人就安静地坐着车,回到了家里。

    与此同时,王春芳也带着陶一玮回到家中。

    一回去,看到陶一玮进房洗漱,王春芳就给陶炳新打了电话,让他回家一趟来。

    陶炳新似乎有点喝大了,听到王春芳让他回去,他似笑非笑:“妈之前不是说,不准我再进家门的吗,怎么又让我回去了?”

    “让回来就回来,我有话跟说!”王春芳愠怒道。

    “什么事,这么着急让我回去,电话里说不一样?”陶炳新不大乐意地道。

    王春芳:“电话里一时半会说不清楚,赶紧回来!”

    陶炳新因为王春芳今日拆台的事,也有些不大高兴,便道:“有什么事,就在电话里说吧,我在酒店开房了,今天就不回去了。”

    王春芳气得一噎,“这个小孽障!”她气得骂了一声,但想到谢欢说,陶炳新有性命之忧,还是压住了怒气,道:“我问问,小大师临走时说的话,听进去没?”

    陶炳新嗤了一声,“妈,怎么还信那个丫头啊!那些话,明摆着是她被拆穿了,恼羞成怒随口乱说的,怎么还当真了?”

    “我当然当真!人家小大师就不是骗子!人家只是不高兴那态度!我跟说炳新,这个态度真的有问题,在生意场混了那么多年,是不是以为自己混得不错?一副鼻梁朝天的样子,我都看不惯!我跟说,小大师这么说,肯定是有她的道理。小大师说鼻翼下有缺口,鼻梁正中有横纹截断,是要破财伤命的!”王春芳喝道。

    陶炳新听到这儿,讥讽的话语倒是顿了一下,旋即又嗤笑道:“怎么可能?我认识的大师跟我说过,我最近要走大运,要做成一笔大生意,怎么会破财?看吧,她这明显是胡说八道。”

    “我看胡说八道的不是小大师,是认识的那大师吧!”王春芳哼道:“上回我认识的那个梁大师,还说我们家犯煞,要做法事,结果人小大师说,我身体不舒服就是吃的不对,一玮那是装病,不需要做法事,结果我这不是没做法事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