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绂经过季青阳的事,立即就觉得这事蹊跷。

    屈家,算不上一等一的门户,但也有点财富,家里不乏下人和护卫,谁能够无声无息地潜入屈廉明的房间杀人挖心,并且让屈廉明一点反抗都没有,还弄出这样一身痕迹?

    此事,处处透着诡秘。

    谢安也觉得不妥,便与蒋绂提了一句,回去请谢欢来看看。

    屈家父母对屈廉明那是寄予了厚望的,从这个名字就能够看出来,他们都指望屈廉明能够走上仕途,让他们下半辈子平安喜乐,谁都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还死在了大婚之日。

    屈家父母当时已经哭的不行,屈母更是昏了过去,屈家整个乱了套。

    人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蒋绂便依屈廉明的夫子之名,帮忙打理屈家的事,屈父也很是相信他,且屈父自己也无法、无心打理这些事,他现在整个人都是懵掉的。

    蒋绂得了屈父的授意,便让屈家下人去报官,同时让人不要动新房里的一切,更不要随意靠近新房附近。

    若是府衙来人,便说是他说的,等他请一个人看过之后,再行定夺。

    屈家下人如今没了正头主子,人心惶惶,自是对蒋绂的话,言听计从。

    安排好一切,蒋绂便和谢安急匆匆赶回来,求谢欢去看看,此事是否透着诡异。

    谢欢闻言,重复地问了一句:“他心脏被挖掉了?”

    “是,整个心脏都被挖掉了,心口……只剩下一个大洞……”蒋绂艰难地说道。

    谢欢蓦地想起,那具倒尸心脏被挖掉的样子。

    “们带我去看看。”谢欢道。

    蒋绂求之不得,便立即与谢安一道,带着谢欢赶往屈家。

    屈家如今一片大红绸子的喜庆,还未揭下,便已经被浓重的肃穆和哀伤笼罩。

    屈母哭昏过去一次又一次,屈父坐在正堂上,自事发之后,水米未进,一句话也没说,就那么枯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