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楚天秀是小侯爷,平王府又家大业大,她这郡主有封地有一座铜山收入颇丰,也不愁缺什么。

    只要楚天秀不在金陵城内和狐朋狗友来往,不在平王府里游手好闲,空闲的时候去鼓捣他那座造纸作坊,便也算是走上了一条正途。

    至于夫君当官什么的有它没它,一样过年。

    “夫君,这是你初次殿试经验不足,难免紧张。发挥失常也在情理之中,反正年年有岁举,来年再做打算!”

    李虞立刻笑着劝慰道。

    “娘子为夫不是发挥失常,是发挥太猛!”

    楚天秀越发苦笑,道“我殿试的时候,见旁边几位举子的对策都非常不错。

    我寻思着,也不能被他们比下去,一时手痒,便写了一道《禁私铸铜币策》,让皇上把天下铜山都收归朝廷,严禁私人铸铜钱。”

    “《禁止私铸铜币》?夫君这是捅了马蜂窝,惹了大麻烦啊!”

    李虞听了,面色一变。

    “为夫之前也不知道,娘子也有一座铜山。若是知道,定然不会写这对策。”

    楚天秀无奈道。

    李虞错愕了许久,道“虞儿这区区一座铜山,算不得什么。

    只是,这天下铜山,朝廷仅占三成。其余六七成在各大诸侯王、皇子、公主的封地,还有公卿、各大门阀世家的手中。

    自太祖开朝分封诸侯以来,便允许各诸侯、门阀在自己的封地上,自采自挖,允许铸造铜币。

    大楚上下,自家封地内有铜山的,少数也有上百家吧,清一色皇亲、国戚和重臣。这《禁私铸铜币令》一旦施行,至少得罪上百家。”

    她都难以想象这上百家的皇亲国戚们,会是什么态度。

    楚天秀惊呆了,掩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