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把君家家主的位置传给了一个小男孩,这一次,她主动找上了那名不起眼的护卫。

    彼时他们都已经四五十岁了,君归终于摘下了那个黑色斗笠,可让人奇怪的是,她的容貌依旧是二十多岁的样子,在她脸上看不出任何岁月的痕迹。

    “是不是很奇怪?”

    她问。

    护卫却摇了摇头,“你那么神秘,不管怎样都不会让人奇怪。”

    他们都知道彼此的身份,却谁都没有道破,就这样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整整三十年,却仿佛陌生人一样,装作谁也不认识谁。

    君归再次开口,“所以能告诉我,当初,为什么要下毒了吗?”这句话,声音却早已恢复了正常。

    暮清池的眼睛闪烁了一下,他早就猜到那点毒药对她完全没有作用,而外界所传言的她嗓子被破坏的事,也都是假象。

    “……我无话可说。”

    不管以前有怎样的苦衷,错了就是错了,他认,也心甘情愿为这件事赎罪,一辈子不行,那就两辈子,三辈子,生生世世……

    君归却摇了摇头,“你不是没话说,你是不敢说。”

    “你可能不知道,从你进入君家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你的目的了。”

    “你做的任何事,和谁联系,听谁的命令,我全都一清二楚。”

    君归抿了抿唇,淡然道:“我给过你机会,你有无数次可以坦白,可以放弃,但是你没有。”

    “我也暗示过你,只要你坦白,不管那些人对你怎么威胁,我都能保你一辈子。”

    “可惜,最后你还是选择了那样做。”

    “……”

    暮清池还是没有说话,可他的双眼早就变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