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他们都是唯唯诺诺,不敢说话,陈庆之皱了一下眉头,这演员都到位,结果却是不张口,这戏该怎么演下去?

    正在皱眉之时,一众人群当中却是忽然站出来一人,那人对着陈庆之跪拜一礼之后,而后说到:“陛下,就让小臣来说吧!”

    “小臣乃是淮水河伯,官职虽然小,但也是入了天庭青箓,受到天庭册封的正神,享受天庭气运。俗话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小臣自从受了青箓之后,承受天恩,唯恐有失!故此这些年勤勤恳恳,每日控制淮水,调节水量,造福一方,从未懈怠,原本臣并不敢直达天听,陈述冤屈,然则一些人实在是欺人太甚,臣诉求无果,只能面见陛下,诉说冤屈!”

    这位淮水河伯,乃是一个中年模样的汉子,看起来面容方正,一看就是老实巴交之人,穿着也是朴素,定然是条件艰苦之辈。

    顿了一顿,就是听到他继续说道:“陛下,只要是天庭正神每年都有俸禄,小臣自然也是有的,虽然不多,每年只有一万块仙玉,十枚金丹的份额,然则就这些都是得不到!臣位列淮水河伯三千六百载,本可以领到三千六百次,然则细细数来,竟然领到俸禄不足十指之数!”

    “就算是这样,臣也是忍了!毕竟是天庭正神,为天庭办事也是理所应当,每年所要交取的份额也是一分不少,然则这份额是逐年递增,到了后来,我们淮水每年所获得的葵水之精以及天材地宝已经不够天庭所要的份额!”

    “陛下,小臣虽然只是小神,但是毕竟也是淮水河伯,下界数得上的正神之一,但是到了现在不但自己的份额不保,就连我淮水水宫的水族妖兵都是供养不起!”

    “我淮水可有五千妖兵之配属,然则到了两千年前只能供养得起三千,一千年钱只能缩减到一千人,到了五百年前,甚至不足一百!”

    “因为水兵人数锐减,淮水那么大,小臣一人实在是巡查不过来啊!再加上小臣那么多年兢兢业业,巡逻治理淮水,不曾修炼,因为没有供奉,这三千六百载以来,不但实力未曾精进分毫,反而还是倒退了不少!”

    “到了现在,甚至连下界的修仙宗门都是敢骑在我淮河水神的头上,甚至向我们索要供奉!”

    说到这里的时候,这位淮水水神,竟然已经是泪流满面,哭成泪人,一下子拜倒在地,痛哭流涕的说到:“陛下,今日上得天庭,直达天听,小臣只想斗胆问问陛下,我们下界小神,是否还是天庭官员?”

    “若不是的话,为何多年来天庭还在问我们索要供奉份额,若是的话,又为什么小神受到欺压冤屈却是投诉无门?无人管理!”

    说完,就是不住的磕头,以头抢地,不住的磕头在大殿上,很快就出现了血迹。

    “陛下,小神对于自己的实力并不是多么看中,但是这些年淮水多灾,妖魔横行,为祸一方!淮水两岸不少百姓都是惨遭牵连,小臣作为淮水河伯,手下却是只能供养一百妖兵,实在是无力阻止!”

    “每每想

    来,都是心中惶恐,寝食难安!”

    “陛下,小臣死不足惜,但若是因为小臣实力不济,导致下界百姓对天庭失去信心,小臣实在是罪该万死啊!还望陛下,为小臣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