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被他盯着,黎歌有些不自在,计划被打乱,她的心里乱糟糟的。

    微不可查的叹口气,“你先把衣服穿上吧,想知道什么等下我告诉你。”

    奚舟低头,他身上只穿了件老年款大裤衩,头上似乎戴了什么东西,扯下来是只兔耳朵帽子。

    黎歌尴尬的偏开头,直接无视他递过来的询问的眼神。

    有什么好心虚的,能给他穿个大裤衩也是防止有伤风化,不然他身上脏兮兮的根本没法躺床上。

    身旁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黎歌盯着窗外不敢回头,幸好窗帘有大半都拉着,不然玻璃上映出倒影来。嗯,其实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他昏迷的时候她给他洗了不止一次澡。

    再回头他穿上了一件白色西服,完美无缺的脸庞加上一双大长腿,人模人样的。

    奚舟将正面窗帘全部拉开,举着酒杯靠在一个真皮沙发上坐下,宛如睥睨天下的君王。

    黎歌等着他问问题,可他什么都没问,幽远清冷的眸光始终盯着窗外的鹅毛大雪。

    她不说话,黎歌也不想自讨没趣。

    空气里的温度明显降了好几度,黎歌拉上羽绒服拉链,拿过来事先放在边上的帽子手套戴上。

    清了清嗓子,她想有些事最好还是告诉他。

    “这场雪将会持续半个月,其中还有夹杂着冰雹,这栋房子我已经封起来了,在雪化干净之前不会离开。你若是想离开,最好立刻就走,过几个小时就走不掉了。”

    四楼和上面半层的窗户他可以打破跳出去,这是黎歌唯一的能接受的,三楼和下面决不能动。

    女孩说的郑重其事,奚舟挽起袖口,扯开衬衣最上方的扣子,漫不经心嗤笑,“离开去哪?”

    “我怎么知道。”黎歌脱口而出,意识到声音有点大稍微吐了口气,“没有昏迷的记忆你应该还有吧?难道你就不想做点什么?”

    比如报仇,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男人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起身站在窗边,修长的手指落在她临时加固的铁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