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我瞧你在肖侍卫的怀里哭得十分凄切,想必应当是家里要棒打鸳鸯,所以你才那般伤情吧!”

    萧婉婉望着江玥的眼睛水波盈盈。

    她从未见过江玥那般失态伤情的模样,所以当时便在脑海里勾勒出了一对苦命鸳鸯两情相悦,却因为家中阻挠而不得不分道扬镳的戏码。

    萧婉婉说得如此直白,也勾起了江玥的回忆。

    数月前,她在宫中撞上了萧夏羽,从萧夏羽的口中知道了前世死对头萧墨的死讯。

    一时间心头震惊,心绪激荡,在通往太医署的官道上不小心跌了一跤,当时就是路过的肖墨扶了她一把,看见了与萧墨同名的肖墨,她勾动了心头悲绪,便落了几滴眼泪。

    这一幕,应当就是被萧婉婉撞上了,结合上浔阳之前说的话,她便深信不疑了。

    难怪,这公主殿的宫人说她跟肖墨之间有情说得那么笃定,合着她们的主子也是深信不疑。

    仆随主。

    江玥叫苦不迭地把事情同萧婉婉解释了一番,只不过她没说出萧墨的死讯一事,毕竟现下在旁人的眼里她跟萧墨是个连面都没有见过的人,说她为了萧墨之死落泪,定当没人会信。

    江玥只说那日听闻了一个认识的人的噩耗,心情悲切万分,所以在宫道上跌了一跤,肖侍卫恰好路过便帮扶了一把,她哭跟肖侍卫没有一分关系,哭过之后二人职责在身,便各自去办差了,至于肖侍卫看着她的眼神含情脉脉一说,只怕也是萧婉婉的错觉。

    “不,不对呀!我可是听闻肖侍卫都开始准备聘礼了。”

    “聘礼?”江玥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怎么还扯出聘礼了,当真是越扯越乱。

    “对呀!还是浔阳同我说的,燕王殿下出征之后,她日子乏闷,便对你们二人之事十分上心,百般打听,听说肖侍卫告假了半个月,奔赴南海之地寻来了一颗价值不菲的夜明珠。

    夜明珠贵重无比,就是这宫里也不常见,他一定费了不少心力,之前我去找父皇的时候,还瞧见了肖侍卫的手上似乎还有伤,听说正是南海之行受的伤,他如此费劲,难道,不是送给你的定情之物,或者聘礼麽?”

    江玥一时哑然。

    她竟不知道这颗夜明珠背后还有这么曲折的一段。

    她一直以为这是肖墨在那个珍品古玩店买的,没成想,这居然是他亲自去南海那边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