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文……”

    连续的质问把克里默钉在原地,坚毅的眼神在一句句质问声中走向破碎,任莱文欺身上前,夺走最后喘息的空间。

    他们近得仿佛是一对正在耳鬓厮磨的情人。

    莱文扬起得逞的笑意,在克里默耳边撒下弥天大谎,“都是他们把我逼成这样的。我已经毫无办法了。求你救救我,好吗?”

    他把呼吸打在军雌的耳畔,落下最后一记重拳,“我快死了。死之前,可以得到你的吻吗?”

    声音讯号被大脑解码的那一刻象征着克里默理智的全线崩溃。

    军雌的吻来得粗暴又急切,上一秒还碰擦着唇皮,下一秒就要掠夺完所有的氧气。嘴唇挨着嘴唇纠缠着不放,却笨拙得仅限于舔舐。

    真是个笨蛋,连接吻都不会。

    莱文再也控制不住愉悦的神情,反客为主,主动侵占军雌的口腔。

    [啊啊啊啊!恭喜宿主完成亲亲任务,宿主好样的,比心。]

    真是会破坏气氛……

    正是这个出神的瞬间,莱文被克里默单手轻轻推开,双眼被另一只大手蒙住。

    该死的军雌,又要逃了吗?

    莱文揣度着克里默的想法,咬紧后槽牙,试图透过指尖缝隙观察出一点蛛丝马迹,挣扎的动作被一声沙哑沉闷的“对不起”按下了停止键。

    理智回笼。

    沙哑的嗓音剐蹭在心尖,造成一阵阵针扎似的刺痛,伤口明明那么小,在心脏处却足以致命。

    妄图以卖惨的方式换取同情,以谎言夺得真心,结果低估了军雌的道德底线,真是讽刺。

    他的目的本就不纯,在他把一个吻明码标价为一个月寿命的时候就应该想到可能会得到失败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