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大家都睡不着了,看看时间不过三点,漫漫长夜无法度过,凶宅和噩梦之间的联系无比恐怖,傅平安最近灵异看得多,他说:“别怕,怕也没用,说说你们的梦,想办法破解才是唯一出路。”

    于是每个人都把自己的梦境回忆了一下,潘晓阳的梦是溺水和长发女人,傅平安的梦是吊灯上挂着的没有面孔的人,而沐兰梦到的是一个像芭比娃娃一样大的小孩,还哇哇直哭,玛窦梦到的是一个人的背影站在窗前。

    “长发女人和小孩,吊灯上的人和窗前的人,这分明是四个人,也就是说……”傅平安不敢往下说了,大家面面相觑,这房子不是一般的凶宅,是超级凶宅啊。

    沐兰拿枕头捂住头:“不听不听,太吓人了。”等傅平安不吭声了,她又放下枕头说:“这也睡不着了,不如咱们做点游戏。”

    潘晓阳说:“打牌打牌,打八十分。”

    玛窦也说:“打牌,输了的脱衣服。”顿时收到三双白眼。

    沐兰说:“干脆讲故事吧,每人讲一个恐怖故事,看谁讲得最吓人。”

    玛窦说:“说不定它也在听哦。”

    沐兰说:“不对,是它们,我就是想用恐怖的鬼故事把它们吓走。”

    潘晓阳哭了:“我的妈呀,你们都是铁胆金刚么。”不过和这些大胆包天的人呢在一起,还真就不太害怕了。

    傅平安先讲,他讲了几个笑林广记上的古代版鬼故事,都是恶搞性质的,活跃了气氛又减弱了对鬼的恐惧,就这样不知不觉天亮了,年轻人精力旺盛,一夜不睡也不困,可是楼下那四位,却依然睡得死沉死沉的。

    警校管理严格不能赖床,弟弟怕是很久没睡过懒觉了,傅平安走过去观察,范东生面色通红,浑身是汗,眼睛紧闭,呼吸急促,不像是睡得香甜,倒像是梦魇。

    “我来。”沐兰也察觉到不对劲,伸手不轻不重的抽打范东生的脸,一连抽了七八下,范东生才猛然坐起,两眼圆睁,长长出了一口气,环顾左右道:“这个梦太真实太吓人了,我明知道是梦,可怎么都醒不过来,一个梦套着一个梦。”说着他还咬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头,来验证自己确实醒来了。

    “我脸怎么有点疼。”范东生说。

    沐兰问他:“你梦到了什么?”

    范东生愣怔了一会,刚才还清晰的梦境如同潮水般退去,瞬间就啥也想不起来了。

    他们又把范建路琨赵劲唤醒,不出意料的是,这三人也是整夜被噩梦纠缠,宿醉加噩梦,醒过来浑身难受,头疼不已。

    先把三位同学送走,傅平安对弟弟说了实话,这房子不干净,死过不止一个人,是个货真价实的凶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