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的人,多半都失去了亲人,因为他需要“仪式”感,才能凝聚人心,给他手下的人更多蛊惑。

    故而那四家也要失去亲人,才算血债血偿。

    白远业处心积虑,先把顾轻舟弄到了护卫司署,想像坑牛怀古那样,一点点坑顾轻舟的,等事情大爆发时,说顾轻舟才是那个“神父”。

    没想到,屡次不顺。

    第一次,裴谳和胡峤儿死了,也算是有了点安慰;第二次,他们在饭店里迷晕了徐培,又在仓库里逼迫他写下遗书,很顺利伪造了他的自杀,却让其他人逃脱了。

    后来的几次,都没有成功。

    白远业看了眼屋子里的人,他看到徐家的、阮家的,还有裴明夫。

    没有司家的人。

    他突然站起身,拼了命一样拿起了椅子,砸向了一名警察,抢了他手里的枪。

    牛怀古和其他警察对这一变故惊呆了,纷纷掏出枪。

    这满屋子的人,如果白远业开枪,会造成很大的伤亡,警察们吓疯了,立马先出击。

    牛怀古大吼:“不许开枪。”

    他的反应慢了一点,那些警察们已经出手了,他的话被淹没在枪声里。

    几家旁观的人差点吓疯了。

    白远业被枪击中,心里莫名的快意:“没有人可以指责我,也没有人可以审判我,我才是正义的!”

    正义有时候会失败,却绝不容羞辱。

    白远业知道,裴明夫根本想不起当年那一巴掌,而司炎压根儿不记得自己昏迷之前打晕过白远业。

    至于徐家的人,他们和阮家一样,很想知道徐培到底是不是自杀。只要白远业一死,他们永远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