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看看情况。”

    康琴心取过摊在他面前的账本,看了两眼后不解道:“银行里的现钱怎么会就这么点?这里可是银行总部,又不是分行。”

    见她难以置信,康英茂解释:“现在经济发展迅速,市面上项目众多,从来只有觉得投资的钱少,哪里嫌过多?

    每年每月市民取钱的量有限,所以基本上就留这笔资金,就算稍多些,也不够现在用的。何况......”

    他欲言又止,硬是没有说下文。

    他不说康琴心也知道,何况康书弘先前洗钱转出了许多钱。她边翻账本上的数字边问:“那我之前知会你的留存岂不是没用?”

    “那倒不是,就算只是一天半日,我们各大银行暂停的转出资金也有不少,否则不一定能撑到现在。”

    康英茂苦着脸,又说道:“二小姐是有所不知,老爷近几年想重振祖业,早就派人去山西和上海两地开了几家广源分号。新中国刚刚重立,大家都饱受战乱之苦,银行并不好经营,老爷是冲着前景在支撑,所以许多资金都转回去了。”

    怪不得前阵子父亲总往国内飞,原来是在筹划这个,银行里如此短钱,康琴心仍是不信才一日就能让康家陷入这样的困境,追问道:“放贷出去的钱呢?想办法收回来。”

    “还没到期。”

    康琴心又奇怪,“既然放贷的钱没到期,外面市民存钱的时候选择的死期和活期,大额金额应该都是动不了的,怎么会挤这么多人?”

    “他们见我们康氏银行的行长都进了监狱,生怕康家落魄银行倒闭,都怕钱拿不回来,所以冒着不要利息和违约的心态都要硬取。若是平时只一位两位尚好,现在三五成群的,委实说不通道理。”

    “不就是康书弘进了监狱吗,至于让他们如此慌乱,我们康家还能被一个康书弘连累倒闭?”康琴心低道了声,抬头道:“给我接开泰银行。”

    旁边立即有员工应是,康英茂却劝说:“二小姐要有心理准备,开泰银行本来就隶属于广源这边,下午打电话过来情况也是如此,恐怕挪不出钱送来。”

    他说话的期间,电话已经通了,是开泰银行的秘书接的。

    她握着电话道:“我是康琴心,你们袁行长呢?”

    “是二小姐啊,袁行长在钱库里,您稍等。”

    等了会,袁帆才来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