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是个很冷清的人,他只有遇到司行霈的问题,才会发疯失去理智。

    他很少去讨厌别人,他的世间里,除了朋友就是陌生人,唯一处在敌人地位的,就是司行霈了。

    这种是从小留下的心理阴影,添上了他对顾轻舟那不能掌控的占有欲,被无尽的扩大、变形,变得他自己也不认识自己了。

    “轻舟一定很恶心我!”他想。

    想着,心中涌起了无尽的悲凉。

    他觉得很冷,很空虚。

    身体的释放,该有的情绪没了,然后空空荡荡的,这种悲凉铺天盖地将他的空洞填满。

    他打了个寒颤。

    司慕洗了澡,身不由己往正院来了,他的书房还在这里。

    顾轻舟就住在他的楼上,他偶然能听到她拖鞋走过的声音

    声音不重,不仔细听就没有。

    他不应该来的,他要的不就是让顾轻舟知道他有软玉温香在怀吗,不就是让她明白,他根本不在乎她吗?

    如今大半夜的,他又到了这里,岂不是自找没趣?

    饶是这么想着,司慕还是进了屋子。

    他进来的时候,顾轻舟却在沙发里睡着了,并没有上楼,她的两匹狼守在她旁边。

    顾轻舟长发如青稠,覆盖在她身上,似流瀑般顺滑,她玲珑身段越发娇小。

    侧卧在狭窄的沙发里,司慕仍是看到了她手腕处的淤青。

    内疚、难过,甚至心疼,一起涌上了心田,让他呼吸微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