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冗相呈顶着两只大黑眼圈游离出卧室,羚羊高冷地蹲坐在门口,见他出来了就那么瞥了一眼,便摆着尾巴大摇大摆地走了。

    如往常一样随手打开书房门,羚羊先他一步钻了进去。

    冗相呈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忽然脚步一顿。

    只见原本应该放在桌上的流沙星空盒被挪到了地上,而本该空无一人的沙发床上竟然坐着一个人。

    还是个没穿衣服的果男!!

    他条件反射地捂住双眼,羞愤道:“你不是该出去捡垃圾了吗!!”

    尤果男活像个打坐的道士,赤.裸上身,精悍漂亮的身体在阳光下白的反光,成熟得全然不似他那张略显稚嫩的脸蛋。

    尤润斯思绪回笼,诧异道:“怎么了?”

    “什,什么怎么了,我还想问你怎么了呢!”大早上就看见这么刺激的画面,能不能考虑一下单身老汉的感受。

    冗相呈五指开叉,偷偷瞄了一眼,立马闭上眼睛。他微微咬唇,腾出一只手勾起放在柜子上的衣服扔过去:“先把衣服穿上。”

    “天都凉了,还裸睡,小心冻感冒。”冗相呈小声说。

    尤润斯顺从地穿上毛衣,眼睛仍盯着地上那盒子。穿好衣服后冗相呈也不怂了,自发地坐到他身边:“看什么呐?这有啥好看的。”

    尤润斯眉头轻蹙:“你有没有发现它发生了一点变化?”

    冗相呈弯腰看了看:“没啊,哪有?”

    盒子底部的沙粒纹丝不动,缓缓流动的深色星云如同往常一般按照既定轨道前行。

    尤润斯摇了摇头:“没事,可能是我看错了。”

    他怪异地朝那星空盒投去一眼,这是冗相呈发觉不了的亮度变化。在他的视线里,分明能看到盒子的一个角落里有一片星星变亮了。

    “起床吧,带你先去买衣服,然后咱们去领证!”冗相呈高兴地抱起大盒子放回桌上,尤润斯见他已经换好了衣服,于是道,“起过了,早餐在桌上,吃点儿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