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当知道,魏国公府和相府表面客气,实则势不两立,若有机会,皇族定会一举除去心腹大患,那时你会站在哪边?”

    “一定要做这种假设?”

    江叡看着她的眼睛,心里有过一瞬的失落,她的回避亦能说明她的取舍……

    “无论你们之间如何,我对谁都做不到忘恩负义。”梅萧仁肃然答,“我会为国公大人分忧,国公大人交代的每一件事我都义不容辞,哪怕……”

    她顿住了,靠着车厢地沉了一口气,诸事都因那件差事而变。

    “哪怕什么?”

    “没什么。”梅萧仁看向车外,马车已经行驶到东门外,她头枕着车厢,从窗户看出去,依稀能看见相府里的高塔。

    新阳府,一座离上京极近的州府,梅萧仁来上京的途中曾经路过过,只是没做停留,这儿的繁华乍看上去与上京相差不远,只是少了些达官贵人家的马车出入。

    他们一路上曾遇见过不少官差,连江叡的马车都是经过重重盘查才驶入新阳府,如果人犯不是在那晚逃离,他就是插翅也难飞出上京城。

    梅萧仁和江叡一路打听,到了谢府门前。她下车环顾,发现整条大街冷冷清清,看上去不像是豪门大户家门前应有的情形。

    谢府大门紧闭,只有几个家丁守在外面。

    梅萧仁上前道“我们是从宣州来的生意人,想与谢员外谈谈药材生意,烦劳诸位通禀通禀。”

    家丁漠然挥手,“我家老爷从不与外人做生意,你们走吧!”

    江叡不解“什么不与外人做生意?”

    “就是只做皇亲国戚的声音,你们是吗?”

    “我……”

    梅萧仁一把拉住江叡,赔笑“我们不是。”

    江叡又言“那我们拜访拜访谢员外总行了吧,你们生意人不是喜欢交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