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我提醒你不仅是因为咱们有恩怨没了,还因为本公子不想替姓顾的除异己。”

    梅萧仁默然走了走,忽然对这个公子哥充满了兴趣,索性慢下脚步,与他并肩同行,伺机问道“有病,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你指什么”

    “隐月台、丞相大人。”梅萧仁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断出江叡也是上京人对她而已没有难度,但是成天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竟然还知朝堂秘事,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江叡蔑了她一眼,“也就你们这些芝麻绿豆大的官孤陋寡闻,你但凡了进宣州府,打听打听就知如今的丞相是个什么样的官。”

    “你在这儿,我还用上宣州打听”梅萧仁拍了下他的肩。她发现江叡是个喜欢吃敬酒的人,这么奉承他一番,他必定会吐露些她想知道的东西。

    “你只需记住,那是只嗜血的狐狸,他不但心狠手辣,还把天下和陛下都玩弄于鼓掌之中,是个不折不扣的奸臣”

    江叡说得一本正经,又言,“天下的忠义之辈不少,从前骂他的人遍地都是,他听不下去了,便招揽了隐月台这帮爪牙,如今但凡谁说他一句不是,无论身处何职,格杀勿论。”

    梅萧仁“嘶”地吸了口凉气,接着问“包括皇亲国戚”

    “定坤侯的妹妹是陛下的嫔妃,你说呢”江叡眯眼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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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梅萧仁心里诚然开始发虚,她仔细回想,那日的确算不上对丞相不敬,反倒是那校尉

    总之,要死也该那校尉先死

    梅萧仁独自思索,良久没说话。江叡瞥了瞥她,取笑道“怎么,怕了”

    她回过神,摇头,“相爷是正是邪,我一个小小的县令不敢评述,不过我倒是好奇,好奇怎么从人堆里辨别出隐月台的”梅萧仁说到这儿便顿住,谨慎地看了看周围。

    自打听见江叡那么一说,她觉得周围好像长满了别人的眼睛似的,不得不留心。

    “隐月台的人武功极高,论伪装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会让你认出”江叡唇角扬起,“除非,你能扒了他们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