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萧仁与之对视,眼里没有半分怯懦,冷言“你带兵入城,意图干涉命案,是谁不把谁放在眼里?”又瞥着下属,“还不动手!”

    “遵命。”

    官差正欲拿人,而禁军则纷纷握住了身侧的佩剑,一副要顽抗的样子。

    “高将军,回头看清楚,你的兵要拔剑了。”梅萧仁扫视着那些人握住剑柄的手,渐渐展颜,“来,拔出来让本官看看,看看是你们的剑擦得亮,还是本官这些手下的刀亮。”

    高佑忙回头制止“都别动手!”

    “怎么,怕本官参你个‘意图谋反’?”梅萧仁瞥了高佑一眼,喟叹,“那接下来该怎么做,不用本官教高将军了吧。”

    “好了,跟他们走,看看府尹大人能把我们怎么样!”高佑哼了声,招呼着他的兵自行下楼,不用谁绑。

    人走了,梅萧仁还站在二楼没动,她回头,看见卫大学士坐在桌旁,他神色复杂却一言不发,等人走了,他才回过神来,俯身去抚岫玉的眼睛,使之瞑目。

    “大学士……”梅萧仁喊道。

    卫疏影拿起放在桌上的折扇,起身朝楼梯走去,走得缓慢,边走边说“我先回去了,查完之后告诉我,我派人接她去安葬。”

    梅萧仁点了点头。

    之后她让人传来刑司的官员查看此地,找找线索,她则回衙门招呼招呼客人。

    上京府署。

    十来个禁军被百来个官差围在大堂外面。禁军们若无其事地站着,官差们也站立如松,严阵以待。

    禁军是老虎,上京府署也不是猫,一山难容二虎,山大王见面,自然没有谁会对谁客气。

    衙门管事的官员们得知此事,陆续换好官服赶回衙门,站在大堂外的台阶上查看情形。

    梅萧仁回到衙门,连官服都没心思换,还以那身常服出现在高佑及其手下眼前。

    她走到下属们前面站定,看了看台阶下的“贵客”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