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也是一天,担惊受怕也是一天,为什么不在留意前路的同时好好享受当下?

    梅萧仁走到顾楚钰身后停下,故意憋着声音问“这位公子,你在等本官吗?”

    顾楚钰转身,抬手轻弹她脑门,“去哪儿了?”

    “去……去不告诉你。”梅萧仁揉了揉眉心,笑笑,朝轿子走去,半道被人拉住手腕,拽上了旁边那辆宽敞的马车。

    照壁后面,叶知为了不引起谁的注意,已经吹灭了手里的灯笼,手却握紧了木杆。

    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看见梅萧仁与顾相之间有多么亲密无间。

    他难以像周围的随从那样麻木,因为他从前没信过什么传言,但是眼睛不会骗人,让他怎么相信那像姑娘一样朝男子撒娇的会是让他恨过、悔过但敬重至今的大人……

    马车上,梅萧仁枕在顾楚钰的腿上歇息。她和楚钰之间不应该有刻意的隐瞒,尤其是像她见过叶知这样的事,如今不解释,以后更说不清楚。

    “我刚才见过叶知,今早我给他写了封信,说我政务繁忙,不能赴他的乔迁之宴,叶知以为我对他有所误会,特地来解我的心结。”

    “何故回绝?”

    梅萧仁闭上眼睛养神,轻言“你不去,我去合适?”

    “谁告诉你本相不去?”

    她睁开眼望着楚钰,见他说得一本正经,不像开玩笑,她伸出手去捧着他的脸,肃然问“那你告诉我,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不告诉你。”

    梅萧仁瞥了他一眼,“行,去就去,只要有人的醋坛子别翻。”

    他轻轻捏着她的下巴,唇角一扬,“论吃醋,本相的功力不及府尹大人三分之一,至少本相不曾让谁去排队。”

    “顾楚钰,过分了!”

    上京城的城墙比起地方的要高出不少,把守城墙的士兵也比地方守军多上数倍,且都是训练有素的禁军,处处都在昭示“固若金汤”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