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华清本没想从廖家人口中得到一句抱歉,直接下了逐客令,“廖老所说的事,很抱歉我无能无力,没别的事情的话就请回吧。”

    从一切发生到如今,廖青青即便是在生死边缘徘徊过一回却始终没有任何悔意。凌华清深知自己虽然不是睚眦必报,却也并不圣母。

    对着这样一个人说原谅,未免也太难了些。

    廖老面色一变,可一时间竟想不出反驳的话语。她说的的确不错,要是自己当时能多上心一些,事情也许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局面。

    他咬咬牙,沉声道:“这事并非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当真要如此狠心吗?”

    狠心?

    凌华清都要被逗笑了,她现在算是知道廖青青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了。上梁不正下梁歪,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廖家这一家都是极度以自我为中心的人,一出事第一时间想的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却反过来责怪受害者的态度不够包容。

    且不说她身上两处疤痕都还没消下去的伤口,廖青青试图绑架杀人的行为已经严重触犯了法律,自然是要受到应有的制裁。

    别说凌华清压根没有要私下和解的意思,就是真有,警方也绝对不可能就这么放过廖青青。

    想到这里,凌华清的面色渐渐沉了下来。

    “我从小受到的教育告诉我要尊老爱幼,我愿意见但是不代表我就能毫无原则地原谅一个曾经想杀死我的人。说我狠心,何尝又不是自私到了极限?”

    她从一旁抽屉里找出上次随手塞进去的病历丢过去,冷声道:“说廖青青现在受到了惩罚,那是因为这都是她应得的。”

    凌华清指指散了一桌的病历,“那这些呢?我所受到的肉体和精神上的伤害应该由谁来负责?”

    字字诛心,廖老就是不想面对现实也必须承认,廖青青错得实在离谱。

    这样的认知只在脑海里一闪而过,“绝对不能让人去坐牢”的念头更快地涌上脑海,廖老看着凌华清这幅面无表情的样子,一时不由恼羞成怒。

    他脑子一热,身体已经快过理智,扑上去就要动手。

    叶锦严比他动作更快,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便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毫不手软地抬腿直接一脚踹在了姓廖的伸出去那只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