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安不由失笑,出声劝道:“其实我觉得有点太妄自菲薄了,医生都说的腿伤能恢复到之前的九成,走路压根看不出异样。”

    她撇了撇嘴,“再说脸上这道疤,有不少人可都觉得脸上有道疤特有男人味来着,情况也没想象的那么糟糕吧?”

    怕司机在下面等久了,倪安起身拿起为数不多的几样东西推着庄穆玄走出病房,“要我说啊,们两个人的问题应该还是缺乏沟通。”

    她停下步子拿两根食指比了个叉,表情生动地说道:“就像这样,脑电波压根就没对上。”

    庄穆玄没再说话,显然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另一边,凌华清浑浑噩噩出了医院,在大厅坐了好一会儿起身回了酒店。

    庄睿宁毕竟还是个孩子,连夜坐飞机过来,时差又还没倒过来,早已经困得抱着电脑睡过去了。

    凌华清小心翼翼地拿开他怀里的电脑,不经意碰到一个按键屏幕便亮了起来,上面显示的正是小家伙之前设计的那个追踪软件。

    她好不容易压抑下去的泪意又涌了上来,眼泪猝不及防便掉了下来。

    庄睿宁本来也没睡得多熟,电脑被拿走的时候就隐隐约约醒了,但还困得要命,一时就没动。

    察觉到凌华清哭了,他自然也顾不得那么多,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手忙脚乱地替她擦去眼泪,“妈咪,怎么哭了?”

    即使他还是个小孩也不例外,对女人的眼泪毫无招架之力。

    凌华清这时候已经冷静了下来,又生气又难过地骂道:“庄穆玄这个混蛋,为了让我离开他居然连找人演戏这招都用上了!”

    庄睿宁一脸茫然,“演戏?”

    凌华清想到医院病房里瞧着分外登对那一对男女,冷笑一声道:“呵,爹地给找了个特别漂亮的后妈,还以为我会上当来着。”

    实际上,在病房那会儿她的确被愤怒冲昏了脑袋,气得不轻。

    之后回酒店的路上凌华清又仔细回想了一遍事情的经过,很快便意识到那两人压根就不是什么情侣关系,反倒更像是雇佣关系。

    至于那个吻,说是借位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