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华清的眼睛一瞬不眨地紧盯着面前的人,尽量放柔了声音缓缓道:“听我说,这件事的确不是我做的,我也在想该怎么解决。”

    薄佩雅举着刀子的手都在发颤,咬着牙一字一句道:“凌华清,以为我会信吗?”

    办公室的门没关,这波动静早引来了公司其他人的围观。凌华清怕人一多起来刺激到薄佩雅,赶忙使眼色让其他人不准靠近。

    有不明真相的人走近才看到薄佩雅手里的刀,顿时吓得一声惊呼。

    果不其然,受到惊吓的薄佩雅犹如惊弓之鸟。

    她不由分说朝着办公桌方向冲了过去,好在凌华清反应及时闪身到了一旁,桌上的观赏盆栽却被砸落地面,泥土与碎片四溅。

    从地上溅起的碎片从薄佩雅脸上划过,顷刻间,一道血痕浮现了出来。

    微微的刺痛让她稍微冷静了些许,余光注意到在场的人虽然没敢上前,但是已经有人拿着手机在录像。

    想到自己这幅癫狂的样子要被更多的人看到,薄佩雅整个人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一个念头却在脑海里越发清晰起来。

    这一切都是凌华清干的,都是因为她自己才会落到这步田地,她该死!

    薄佩雅眼中闪过一道冷光,攥紧了手里的刀子在空气中挥舞,一边嘶声尖叫起来,“啊————凌华清,去死!去死啊————”

    门外传来一声惊呼,凌华清惊得汗毛倒立,本能地闪避开她的刀子,两人一时陷入了僵持。

    这番景象吓呆了站在门外的一众人,有的人连拍视频都忘了,哆嗦着手,嘴里结结巴巴地念叨,“报……报报警,对!报警!”

    情绪失控的人力气本就比平时要大,加上薄佩雅为了保持身材平时都有健身的习惯,在本就不宽敞的办公室里躲闪了几个来回,凌华清渐渐力不从心起来。

    两人仅仅隔着一张办公桌的距离,她喘着粗气半分也不敢松懈。

    就在这时,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这是庄睿宁的专属铃声,凌华清几乎下意识去看屏幕,没曾想薄佩雅趁着这个当口朝她挥刀刺来,等她再反应过来时再躲已经来不及了。

    空气像是在一瞬间陷入了凝滞,凌华清本能地闭上眼,等了几秒,预想中的刺痛却并没有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