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未接他父王的话,反问道:“仪贵妃宫里的王寿,可是父王的人?”

    镇南王未应,晋滁却抬眸定定看他:“皇太子是在仪贵妃宫里被人毒害。仪贵妃宫里有如铁桶,除了心腹之人,没人能在膳食上做手脚。要说能轻易被个二等宫人得了手谋害主子,儿子是一万个不信的。”

    膳食从做好到端上来入主子的口,光试毒的就不下五人,要成功谋害到主子,岂是个区区二等宫人能做到的。非心腹之人不可。

    镇南王给自己倒了杯酒,不应晋滁的话,只自斟自饮。

    晋滁知道,这是相当于默认了。

    不仅默认王寿是他的人,更默认王寿是受他指使,谋害了皇太子。

    堂内沉寂了会后,晋滁突然摇头笑了声:“父王,真是好硬的心肠。”

    镇南王叹道:“要怪,就怪他生在皇家罢。”

    说着又摆摆手道:“算了,过去就过去,人嘛,总要向前看的。”

    晋滁就看向他:“但愿仪贵妃娘娘也能如父王般,向前看。”

    “儿子嘛,没了一个,再生一个就是。”镇南王算了算,道:“岁数还成,应还能生,想你母妃当年生你时,也没比她小多少岁。”

    说到这,他抚着下颌粗硬胡须点点头:“将来会给她选个好驸马,年轻力壮的,又英俊又贴心,想必也就能抚平丧子之痛了。”

    驸马二字,几乎就差直接点明他心中所向了。

    晋滁没有吃惊,或许早在皇太子蹊跷暴毙那日起,他就隐约料到了他父王的滔天野心。

    “王妃跟二弟,尚在京城。”

    镇南王直接挥手:“成大事者,不要拘泥小节。”

    默了会后,晋滁细长的眸半阖,点头道:“我懂父王的意思了。”

    镇南王也点点头:“懂就成。那你现在告诉我,你是选择回京做孝顺外甥,还是选择在我跟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