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一脸无奈,这师傅的性格其实是极为护短的,虽然知道师傅的做法是为了保护自己,可是这和不来给方夫人诊治又是怎么回事?看着张凡疑惑的脸庞,方致远继续说道:“前辈让我来找你,说是兄弟你已经学有小成,现在缺少的就是经验,所以............”

    (我就知道,师傅啊,您这坑挖的也太大了点吧............)

    看着张凡还是一脸为难的神色,方致远继续说道:“而且张兄弟你不必为难,前辈说了,兄弟尽力而为,就当是一次测验,之后倘若实在不行,前辈答应了在下会出手救治的,所以,老夫再次恳求兄弟你了,就请看看我夫人吧。”

    张凡苦笑连连,是对于沐回春这突如其来这么一招的无奈,也同时是对方致远的忍让度如此大的惊讶,这么做不是把自己的夫人当成了测试题了吗?这方致远还要低声下气的样子,不过想来也是,沐回春不救你能有什么办法,何况现在他又没说不救。

    (哎,这方老爷为了夫人也是不容易........)张凡随即点头答应道:“好吧,方老爷,如果你真的放心让我来医治夫人的话,那我就尽力好了。”

    见到张凡已经答应了下来,方致远也是笑容重开,“方老爷,现在能不能先带我去看看夫人,具体的情况我还是要亲眼看过才能做出判断。”“这是自然,张兄弟,请。”

    在方致远的带领下,张凡是来到了方夫人的房间前,可是还没进门,张凡就是闻到了一丝丝特殊的气味,推门而入,扑鼻而来的是一股清冷的玫瑰花香,只是在花香之中,隐隐让张凡觉得有一股极其隐晦的味道,只是是什么味道张凡还真的说不上来,也就是张凡这近大半月以来,都在沐回春的教导之下埋身于百药之中,所以张凡对气味的敏感度是有所提高了的。

    张凡走到床前看了看,只见一位美丽雍容的妇人脸色稍微显得苍白地躺在了床上,闻听夫人的呼吸均匀而有力,丝毫没有不适的现象,张凡坐到了床边,在方语的帮助下,为夫人把起了脉搏,然而一再确认之下,张凡还是和别的医生一般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对。

    夫人的脉搏和正常人的脉搏并无不同,张凡不解地放好了夫人的手,思考了一会儿便是对方致远问道:“方老爷,在你们发现夫人出现异常症状之前,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就是和日常生活不同的,有吗?”方致远闻言,想了想便是说道:“我之前就是问过一直照顾夫人的丫鬟了,在夫人出现异常之前都没有发现什么不同,夫人每天都是会到皇城之外的菩萨庙里祈福,之后就是会回来帮我打理府中大小事务,并无不妥,怎么张兄弟是否发现了什么异常?”

    张凡站起身来说道:“刚好相反,夫人的脉象平滑而稳健,如珠走盘正常不过,虽时而迅疾但也并非无规律,看夫人脸色,应该是平日里略有操劳才会如此,要真说来的话,气血略微不足才是真的,至于其他的,我还真是没有发现什么。”自张凡进房的一刻起,按照望闻问切的基本,除了是气味略微古怪些,和夫人脸色苍白点,还真没发现什么异常,再加上对夫人的切脉,就更是让张凡困惑不已了。

    方致远脸色忧伤地握起夫人的手,说道:“是啊,清部长也是如此说的,只怪我平时没有多减轻些夫人的操劳啊,直到现在我才.........诶。”“父亲,您别这样,娘说了,父亲为了家族日夜辛劳,府中的事务自然得多帮父亲分担才是,您不必如此自责。”

    张凡摇头叹息,说真的自己又能看出些什么,就连清部长都没看出什么古怪,此时门外是虫鸣鸟叫,画意非凡,可是此时的房中确实一股阴郁之气笼罩着众人,而不管窗外的微风如何轻拂窗前的玫瑰,众人都没有丝毫的欣赏之心,“嗯?等等,这味道里面怎么会有点异味?”

    或许是窗外的微风加重了房间之中的空气对流,从而是张凡先前进来的时候就问道那丝丝异味从浓重的花香之中分离了出来加重了不少,而这恰好是让张凡找到了这房中唯一的异常之处,连忙集中精神细细嗅起了那微弱之气,几经寻找之下,张凡便是锁定了在案几之上的一束盆栽。

    这盆栽是一株极为稍有白色玫瑰,咋看之下张凡也并没有发现和别的白色玫瑰有何不同,可是当他靠近鼻子仔细闻的时候,房中的那丝丝隐晦的辛辣之气竟是缓缓地从白色玫瑰中飘散出来,只是在花本身浓郁花香的掩盖之下就不那么明显了。

    “方老爷,这株白色玫瑰是从哪里得到的?”

    方致远闻言,上前查看,摇头说道:“这我也不知,我注意到的时候夫人就是把它留在这里以作芳香气体之用了,语儿你可知道这是从何而来的?”

    “父亲,这好像是之前娘去后山差点失足的时候在一处玫瑰花蒲里发现的,听小花说,当时这住玫瑰是白色的在群花之中甚是起眼,而且其香味润肺滋心,所以娘亲就把它带回来了,怎么?这花有问题吗?”

    “不好说,我先看看再说吧。”张凡靠近了几分玫瑰,只见白色玫瑰无论是形体之上还是颜色都没有其他之处,张凡伸手轻轻地抚摸了一片花瓣,“嗯?这是?”只见那原本白皙如纸的花瓣在张凡的触碰之下,竟是隐隐若现地从花瓣深处浮现出了很多宛如血丝一般的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