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抓住了她乱踢的脚,入手细滑冰冷,梦里她用小脚蹭动的触感翻涌而出,一下子令他慌了神,被烫一般忙松开,手指无措地握了住,竟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要他如何回答?单是元|阳二字就令他耻于开口。

    她还要再问。

    背后突然传来的敲门声,救星一般令谢慈立刻起身,快步走到了门边,拉开了那扇门——

    热风吹拂而入,一片桃花飘零着落在他脚边,知了吵闹的叫起来。

    知了?

    “那是什么声音?”床上的司迦也听见了,呱啦呱啦吵闹的叫声,在漆黑的夜色里。

    “知了。”谢慈抬眼看着门外,眉头轻轻蹙了起来,“蝉鸣声。”

    “蝉?”司迦光着脚下了床,快步走到谢慈身边,探头往外看,惊奇地问:“这就是蝉鸣吗?可蝉不是只在夏天活着吗?”

    现在正是腊月隆冬,怎么会有蝉呢?

    司迦记得离开太初宗门冷得很,遍地是枯黄的树和结冰的黑土地,可现在那扇门之外,一株桃花树开的正艳,无数桃花纷落似粉雪。

    她一时看得惊呆了,好漂亮的桃花树,她只见过慕少姝带给她的一枝桃花,没见过这样大的桃树。

    这棵桃花树大的几乎遮住整座宅子的天。

    “这里是哪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桃树?”司迦想走出去看看,却被谢慈拦了住。

    这里不对,明明昨夜他带着司迦入住时,满院积雪,只有一株被砍断的桃树桩,一觉睡醒却又是黑夜,隆冬飘雪的夜变成了盛夏颤鸣。

    昨夜接待他进来的女主人呢?

    隔壁传来吱呀的开门声,有人拉开一点房门,在门缝里低低对谢慈说:“别出去会变兔子。”

    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