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包括离得最近的我都没有看清姜越的动作,就听见了“咔”的一声——那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紧接着,包房里响起了陈亮的惨叫。

    ——是真的惨。

    “啊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

    陈亮用另一只手包着他被姜越折断的那只手,脸上涕泗横流。

    他的几根手指无力地垂着,半天都动不了一下。

    “我的手断了!快送我去医院!”他大声哭喊,可包房里的其他人大约是忌惮着姜越,都站得离他远远的,不敢上前一步。

    姜越转过身来面对着我。

    “还有谁碰过?”他问。

    我看见先前那位摸过我脸的“张哥”抖了一抖,面色惨白。

    他看着我,用求饶的眼神。在姜越看不到的地方,他双手合十,冲我拜了一拜。

    ……真怂。

    这群人,也就敢欺负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倘若遇上了个狠角色——譬如姜越这样的,一个个都跟缩头乌龟似的,一下都不带反抗的。

    我不由扯了一下唇角。

    姜越一直盯着我,自然注意到了我的表情变化。

    他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原本站在“张哥”旁边的几个人害怕被波及到,都往两边挪了两步。

    这反应说明了什么,不言而喻。

    姜越很快就锁定了瑟瑟发抖的“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