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惦记着“惩罚”,不敢忤逆他,悻悻地坐正身体,没再吱声。

    姜越弯腰插上插头,随即也靠着床头坐下。

    “过来。”他冲我伸手。

    我往他那边挪了挪。

    之后,便听见了“轰隆隆”的声音。

    姜越用手指挑起我的一缕头发,仔仔细细地从发根吹到发尾,然后换一缕,重复相同的动作。

    暖暖的热风吹在我的耳边,让我感觉到稍稍暖和了一些,抽搐起来也没刚才那么厉害。

    我的头发短,完吹干并不需要多长的时间,可姜越一直不停,手指不断抚过我的头皮,让我的神经也跟着绷紧。

    我终于失了耐心。

    “好了吗?”我问。

    “好了。”姜越关掉吹风机,似有些意犹未尽。

    我滑下去躺好,偏头的时候视线恰好扫到姜越的脸——

    他额头、鼻尖都凝满了汗珠,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分成一缕一缕的,紧紧地黏着皮肤。

    我因为身体发寒,倒没觉得有多热,此刻看到姜越这个样子,我竟有点心疼。

    “我要睡觉了,出去吧。”我绷着脸,冷漠地说。

    姜越却没急着走。

    他替我把被子拉到下巴,又把各个角落小心地掖好,严实得透不进一丝风。

    “睡吧。”他摸了摸我的头,眼里含着疼惜,“睡醒了烧就退了。”